從城南大街一路清場到聖魔城池的中央地帶,街道上沒有一個老百姓敢來湊熱鬧,官方士兵穿著鎧甲,握著武器,鋒利的長矛衝著天空,鋥亮的利劍封在劍鞘裡,隨時可以拔出來殺人,每一個眼神都透著殺意,他們要迎接那個人。
老百姓愛湊熱鬧,可這一刻沒有一個百姓敢來圍觀,退避三舍,全部躲在家中不敢出來,猶如下了禁令。
一座不起眼的茶樓上只剩下三個人還敢繼續在一旁欣賞這份陣仗,談笑風生。
一名男人整個人身形如鐵塔一般堅硬,貨真價實的戰士,身高足有兩米,腰寬背闊,面容宛如刀削斧鑿一般堅毅,劍眉星目,體型猶如山嶽一般不可撼動,他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廣袤的大平原上,氣勢如一座繁榮昌盛的大型城池巍然矗立,氣破八方,百萬雄師不可破。
“好大的排場。”這名男人感嘆了一聲。
他伏在欄杆上,這麼一個輕柔的動作,木質的欄杆似乎承受不起他的重量。
“我對排場不感興趣,只對即將到來的那個人有興趣。”
第二名男人是一名書生,外貌很年輕,沒有一絲殺意,氣質如水如泉,但誰要把他當成書生,那可真是瞎了狗眼。白偌庭殺了多少人,作為白偌庭的生死之交,他沒有殺一半起碼也殺到了三成的數目。
白偌庭殺人數目的三成,已然可怕。
“我對賤人不感興趣。”一名女子淡淡的評價,聲音中透著孤冷與森寒。
戰士與書生一同望向她。
縱然她口吻說的輕巧,只剩下兩個人都聽出了她心中的不忿,對即將到來的那個人的不屑一顧,厭惡、嫌棄、不齒,這幾個情緒皆有。
“我好奇,以你的天賦、意志、性格,當年是怎麼輸給她的?”
“冰清玉潔乃是罪。”
一個女孩潔身自好也是罪?是的,美色向來是博取政治利益極佳的手段。
她不願意。
遠方傳來了輕盈的馬蹄聲,所有士兵單膝跪地行禮,姿態擺得很低,頭也放得很低。
一輛馬車出現了。
君王般的姿態佔據了主街道,巨大、奢靡、典雅,華貴的車輦猶如行走天下的宮殿,金碧輝煌,車廂上鑲嵌著暖玉、珠寶、翡翠、琉璃,怎麼華貴怎麼來,俗世的裝飾卻散發著神聖的美感。
前方是四隻星空獨角獸在拉車,無數星辰構成了它們虛幻的身影,只是虛影,可不真實卻更加烘托出了車上那個人的身份縹緲神秘,縹緲的星雲繚繞在了車輦附近,猶如行駛在了神國之上。
白城陽道:“馬車上那位是你們的第二號人物?”
鍾難星道:“無可奉告。”
忽然,一股神秘的漣漪出現在了聖魔城池之中,茶樓附近。
正在方圓三百丈以內,月泰敏銳的捕捉到了這股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他們的力量是同一個源頭,曾經並肩作戰,迎擊強敵生死與共,那是生與死錘鍊出來的友誼,雷打不動,永遠不會隨時間而淡忘。
月泰睜開了雙眼:“白偌庭,不,蒼息凡。”
“哪?”白城陽環顧四周,沒找到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