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佟道:“你與白漠是不要命的。”
羽戈道:“哈哈,你說得對。實際上,我與白漠很羨慕你,不過……咳咳,咳咳,咳咳。”
梨花滿天,羽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當然不可能生病,這咳嗽註定是心病。
他痛苦難忍,下意識摸了摸右手無名指上那枚戒指,這才緩過氣來。
柏寒佟嘆了口氣:“白漠太冷,你太絕,我做不到。”
白漠殺起人來那叫殺人不眨眼,眼前這個男人做起事來才是真殘酷。
可他不同。
雖然外表寒冷,但他一直是個多情人。
羽戈道:“你的劍很快,很絕,卻是為了真慈悲,吾不如也。”
有時候,一刀兩斷才是真慈悲,纏纏綿綿更是傷人。
羽戈道:“我與白漠運氣好,你還是不要學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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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開始了。
柏寒佟消失在了大梨樹下。
半空中無數的聖潔梨花忽然靜止在半空中,羽戈無比強大的極寒氣場也停止在了時光的縫隙裡。
忽然,數百道殘影出現在了這個梨花林中,給人的感覺是同一時間出現,但隱隱約約有先後順序,只有羽戈才能分清楚,連他自己也分不清。
這是忘我的境界。
梨花落,天地間出現很多道筆直的劍痕,數不勝數,猶如小時候玩遊戲,用筆與直尺貫穿中心點把一整張紙畫滿黑色,大部分有所偏差,無傷大雅。
幾百道?幾千道?幾萬道?
梨花湮滅了,在極致的劍意中變成了微不可見的顆粒。
“了不起。”
在另一個世界中,凡人無法窺覷的世界是另外一派景象。
柏寒佟在緩慢移動,一片一片白色羽毛落在他身上,他砍得斷梨樹,砍得斷梨花,唯獨砍不斷羽毛。
一片一片羽毛落在他身上,羽毛消失了,柏寒佟這個人正在受傷,一點一點受傷,但他的氣勢與意志正越來越強大,突破了羽毛的禁錮,還在進一步往上提升,他的速度也在一點一點加快……
現實世界。
戰鬥只持續了一瞬間。
柏寒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保持原來拔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