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倒在地上,頭顱沒有掉下來,彷彿還是一個完整的身體,但他的腦袋與身體已經分成了兩個部分,只是在極寒的冰晶中連線在一起,不可分割。
只差一點,他可以發警報,可依然差一點點。
在這個世界上,某些情況中差一點點與不做是完全相同的。
這名男人把手中的彎刀放回刀鞘,繼續向莊園內走去,向北方走去。
一批侍衛押著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走向北方,在幽靜的青石小路上走著,手上的武器寒光閃閃,天綾門在北方。
“又有一批女人要去吊死,生命這麼廉價嗎?讓人很失望。”
年輕的聲音從某一個方向傳來,幽遠而深。
他猶如瞬間移動一般。
他們只看見一道快速的殘影,一個身影從遠方到近處,第二道殘影,這個人從十幾米外到了五米的距離,那股肅殺的味道,讓這個冰藍色的森林更加寒冷!
那群少女花容失色,刺骨的寒意讓她們發顫,肌膚上出現了紫青色,不知道為什麼這寒氣會冷得這麼離譜。
“你是什麼人?”侍衛問道。
他們剛舉起手中的武器,那把彎刀到了。
沒有見到這個男人,只聽到了輕微而且令人恐懼的切割聲,那一道刀光在這一小段路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梭,根本看不到端點,只能隱約發現刀光如潮。
這群侍衛的身上出現了蜘蛛網般的痕跡,最後變成了滿地肉塊,肉塊的邊緣沒有伸出一滴血,全部在白霜中凝固。
這刀太快,這刀太冷,空氣中沒有出現血腥味,一片純淨。
“我是誰。我是壞人。”這個男人冷冷的回答。
男人站在那兒風姿卓絕,他手上的刀乾淨無比,沒有一絲血跡:“只要你們不壞我的事,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可既然你們不需要這個活命的機會,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一地的速凍肉塊讓男人沒有一絲感覺。
“你們自由了,離開這座莊園。”
“可是······”
“留下,得死!”
這群姑娘一鬨而散。
男人道:“她們這麼一走,我的行蹤會暴露的。無妨,大不了殺一回。”
這個男人走了一趟天綾門,把該放的放了,該殺的殺了。
天綾門,那個巨大的平臺上有著一根一根白綾,不知道吊死多少姑娘。
一刀劃過,所有的白綾全部斷掉。
這個男人在天綾門發洩了一段時間,又哭又鬧,手中的彎刀把這個天綾門刑場給砍成一堆廢墟,似乎宣洩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情緒。
“別說我重女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