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體形的嬌小……塗山狐妖的身材一向和塗山妖力掛鈎,而塗山妖力又和狐妖自己情感經歷聯系在一起,換句話來說——沒談戀愛的話外表就只能這麼小,而合法蘿莉又有什麼錯?
此時,空間之中的其他生靈,看到這位來自塗山的蘿莉隊長因為案件進展不順而皺眉,他們的心中暗暗佩服,也有些慚愧。
他們之中有男有女,有妖有人,有世家子弟也有寒門學生,但是能做到元天境的警備人員,無一例外都不是等閑之輩。
在塗山榕榕調來之後,不過半月就將他們折服,現在想來,他們也頗為唏噓。
如今,這個一貫強勢的隊長居然對這件案子發出了質疑,隊員們慚愧自己沒有這種敬業精神的同時,也不禁有些擔憂——這些惑心案件難道有什麼極大的疑點麼?
“隊長,”左邊一個穿著警服的蛭妖妹子摸了摸眉心的第三隻眼,“你還在擔心這個案件嗎?我們已經收容了受害者,相信一定可以從中找到突破口的……”
她看了看符文空間後方的小型空間,那個少年仍然雙目失神地蜷縮在空間角落,彷彿在瑟瑟發抖。
“受害能夠提供的資訊並不多——失憶者,小翠,你瞧瞧,”塗山榕榕將檔案隨手放下,扶了扶額,“三個月來發生了五起,作案手法都如此雷同,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同一人或者同一組織所為……真是可笑。”
“西西域,傲來國,塗山,南國,現在元天境又遭殃……當地的治安管理人員難不cd是一群草包,居然任由作案者流竄大半個世界?”
包括蛭妖妹子翠玉浠在內的隊員聞言,都面面相覷,然後苦笑了幾聲——也就這位塗山隊長能夠如此口無遮攔地罵幾聲草包,他們有才幹,但是卻沒這麼大的背景,雖然在心底裡佩服長官,但有些事也要有個度。
“乾坤封境不會麼?天機迷鎖呢?犯明逐日大陣呢?第一次、第二次還有可能是防備上的疏忽,但第三次、第四次呢?到底是怎麼放跑他們的啊?!”塗山榕榕心中嘟囔,把當地的警備人員罵了個狗血淋頭,但她表面上卻還是盡量安靜了下來。
保持冷靜是專案組必要的素質。
警備所總規定,每個天境發生的案件都需要當地的警備所自行解決,除了資訊為九境共享以外,不得讓其他天境提供援助——為期一年沒有進展,或者主動上表請求支援,則是例外。
這第五次惑心案,就發生在中央元天境,塗山榕榕當仁不讓做了此案的專案組長官。
就在此時,一位人類隊員發現了塗山榕榕言辭中的重點。
“惑心案……隊長,你為何將這個案件稱為這個名字?”一位名叫東方靜修的人類男子恭恭敬敬地開口問道,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之前的案件都沒有名字,若非案件的敘述實在差不了多少,甚至都不能讓人察覺到其中的聯系。
但隊長居然自作主張地命名了案件,難道她已經有了突破口麼?
“笨啊,你看每一起案件之中,不都有幾乎同樣的一段描述嗎?——受害者突然呆滯,問之不知所雲,而後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行為,危害治安,而事後都幾乎根本沒有這段記憶——這不是被人為操控了心智還能是什麼?”
“修煉導致心神的紊亂……也能說得通啊。”東方靜修摸了摸鼻子。
“可笑!其他天境警備所的奇葩理論你也信?也不仔細想想,一次還能說是修煉出差錯而導致的意外,但這是連續四次……嗯,現在是五次,怎麼可能是意外——這都什麼心態?!”
當面被訓斥得啞口無言,東方靜修訕笑了幾聲,不得不承認塗山榕榕的心思縝密。
但想錯的原因,倒也不完全是他的錯。
說來也是,圈內世界承平已久,惑亂心智的妖術道法早已被明令禁止,甚至在天紀271年的時候集中銷毀,雖然塗山碧央宮一脈曾經指出其中的不妥,但誰又會管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