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這些或許曾經是,以後或許也是這樣。
或許不是呢。
“你……”
袁胤沒有確切地回答她的問題,容容卻沒有興趣再問什麼。
明月高懸塗山,照著廚房門,發出淡淡的光輝。
千言萬語堵在心頭,卻還是說不出口。
酒紅色眼眸不知不覺間張開,容容望向明月,悠悠嘆息。
自己這是怎麼了呢……
袁胤早就收回笑容,正在賣力地擦盤子,沒有察覺到氣氛的異常。
“你什麼時候走?”
“當然是不走了啊。”袁胤說得理所當然。
容容眼睛睜得更大。
“莫非你以為,反出道盟這麼久,我還能回去嗎?”
“一個人一生只能有一種選擇、一次機會,”袁胤沒有回頭,“除非是從未登記過的山野村夫。”
“這樣才能去參加道盟考試。”
“縱然道盟不會在意一個雜役弟子的死活,但你還記得嗎,我們沒有殺掉那個中年道人。”
“那個人渣,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容容頷首。
我們……嗎……
“那你就在這兒住下吧。”
她的語氣不由得輕快起來。
“那我的飯錢……”袁胤搓了搓滿是泡沫的雙手。
“沒門!”容容甩了他一個衛生眼,徑自出門,“當長工吧你。”
“不——是——吧——”
袁胤立於碗碟山堆中,一時間仰天長嘯,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