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下寬上窄,逐漸收縮,正好用手拿捏,頂上卻有造型,乃是那玄武之象,雕鑿得不算精緻輕巧,但自有一股古樸氣息,彷彿這印不是剛剛煉制而成的,而是已經流傳了漫長歲月。
翻起印看,見上面印文,方方正正,筆畫嚴謹,一筆一劃,似乎都合乎規則制度,不差半點,真是鐵畫銀鈎,文字典範。
這字,正是出自陳三郎的手。先寫好字,再刻上印。
“陳氏玄武!”
為了寫好這四個字,陳三郎沒少練過,起碼寫了上百張,才得出最為滿意的一張。
由於剛剛沾染上血的緣故,印文有殷紅的痕跡,但不淋漓,彷彿不少鮮血已經滲透進去了,只留下些許殘餘。
那血,的確已經和印章融為一體了。
因為陳三郎覺得,自己與此印之間,隱約産生了某種聯系。這種感覺,就像他操縱縛妖索那樣。
顯然,這一方印,已經成為他的新法器了。
“不錯,真不錯!”
陳三郎喜色滿臉,連聲叫道。
“府主大人,你的手還在流血,我幫你包紮下吧。”
明月從房中出來,手中拿著一條棉布。
陳三郎點點頭:“那麻煩你了。”
明月連聲說不敢,過來幫他包紮,很快紮好。
陳三郎問:“你家觀主怎麼樣了?”
“他可能是太過於疲累,睡過去了……”
明月回答道。
“沒有受傷吧?”
陳三郎不放心地又問。
“有些地方被灼傷了,但用了藥後,應該無礙。”
“那就好。”
陳三郎放下心來,又道:“你去幫我準備些紙張……嗯,我今天就在這裡住下,直至你家觀主醒來。”
“好的。”
明月答應,自去準備了。
陳三郎進入逍遙富道的房中,到床前來看,見道士全身都換了衣服,面目也擦洗幹淨了,面色還不錯,氣息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