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珺苦笑道:“爹若走,誰能守得住?”
陳三郎為之啞然,只是心中不忿,氣道:“要不我往酒裡下藥,把他迷倒,捆綁起來,這不就……”
若有所覺,猛地回頭,就見門外一身青衫的許念娘站在那兒,目光清亮。
陳三郎訕訕然站起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發。
許珺連忙脆生生喚了聲:“爹,你又來嚇人!”
許念娘施施然進來,目光有意無意地瞥著陳三郎:“某人膽大,嚇不著。”
陳三郎搬來凳子,滿臉笑容:“岳父大人,請坐。”
許念娘毫不客氣坐下,許珺又倒好茶端來。喝著茶,一言不發。
陳三郎忍受不住這般氛圍,幹咳一聲:“岳父大人,你究竟是什麼來歷,現在總該跟小婿分說分說了吧。”
許念娘冷哼一聲:“我以為你不敢問呢。”
“呵呵,小婿今天也喝了點酒,壯膽。”
“少嬉皮笑臉的。”
許念娘面色嚴肅:“不錯,我確實要走了。”
“爹!”
許珺眼眸頓時出現了霧氣。
“不過不是現在走,怎麼也得等你們親事辦好之後。”
陳三郎摸著下巴:“究竟是什麼原因?”
許念娘嘆了口氣:“因為有人一直在找我,如果我停留太久,他們就會找到我。”
陳三郎沉聲道:“找到又如何?現在嶗山城中有兵甲數千,他們敢來,我就敢殺!”
以前在涇縣,他身單力薄,沒有這份底氣,現在不同了,不敢說兵強馬壯,但好歹也是一城之主。
許念娘看著他,慢慢道:“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