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便是涇縣基業了呀。
足有數千畝,甚至能開荒成萬畝以上。足夠使得陳家蒸蒸向上,成長為一州名門望族了。
當然,前提是陳三郎個人前途要順風順水,步步高昇。
到了莊前,見都是巨型條石砌牆,牆高溝深,堡壘結構縱橫,互相呼應。這等建築,甚至比南陽城還要牢固,易守難攻。
如此工程,花費不知要多少。
陳三郎哪裡弄到這麼多錢財?
宋志遠暗暗咋舌不已。
莊外護河邊上,楊柳依依,那河水竟似不淺,間或有異狀的漣漪波紋泛起,也不知是甚魚類在水下面活動,估計不是什麼小魚小蝦。一問,原來才知道這護莊河與涇河連線,乃是活水。
陳三郎笑道:“院長,你看此水如何?”
宋志遠贊道:“水流有深度,且清澈,難得,難得。”
陳三郎吟道:“問渠緣何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宋志遠與周分曹一聽,都是一怔,細細體味,覺得這兩句詩深入淺出,看似簡樸,卻蘊含著十分深刻的哲理。
狀元之才,名副其實。
邊上許珺聽見陳三郎出口吟詩,歡喜得不顧眾人,挽住他的臂彎,靠得緊緊的,一副小鳥依人模樣。
想當初,她就是被他一句“春江水暖鴨先知”而留下深刻印象的。也不知怎地,一聽陳三郎吟詩,渾身便酥了幾分。
宋珂嬋見到兩人甜蜜,內心苦澀,眼眶發熱,有淚水盈盈,趕緊低下頭去,免得被人看見笑話。
進入莊中,見到裡面格局佈置,宋志遠更是贊嘆不已:陳三郎,心胸有溝壑,怪不得周分曹如此心高氣傲,不想出仕,卻甘願入幕,成為一名低微的縣令幕客。看來己家來投,並沒有走錯。
來到一間新建立起來,足有半畝大小的院落前,陳三郎微微笑道:“院長,此屋便是你們的新家了,虛席以待久矣,終盼得人來。只是環境粗陋,還請不要嫌棄。另外,我已讓周何之劃出良田百畝,以供家用。”
聞言,宋志遠竟忍不住流下淚來,哽咽道:“逃亡之人,只求有瓦遮頭,有食果腹,公子厚待,宋某有愧啊!”
宋夫人也是眼圈一紅,可內心更多的是歡喜,有屋有田有地,如此待遇去哪兒尋,貌似比在南陽的時候還要好些呢,那會兒,宋家擁有的田地也沒有多少。
涇縣,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