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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郎新官上任,以快刀斬亂麻之勢,迅速把縣衙班子定下。縣衙班子結構頗為簡單,縣令是一把手,下面是縣丞、主薄、縣尉等,加上一班衙役,以及一隊遊散兵勇。
原本盧大人有不少部下,但他被斬殺,下面的人登時作鳥獸散,逃亡的逃亡,託病請辭的請辭,幾天功夫,便收拾一空。
開玩笑,人家陳三郎手掌天子賜劍,可先斬後奏,誰不長眼睛還敢往劍鋒上湊,這不找死嗎?
新班子成立,很快開展工作。
這時候,陳三郎卻當起了甩手掌櫃,讓周分曹主持各種事宜,自己脫身出來,到河神廟那邊去。
時間緊迫,必須盡早建造起一片真正屬於自己的基業。殺了盧大人,相信此時揚州方面定然震怒,會有所動作。
師出無名,當然不會有大部隊來討伐,不過暗地裡的手段更加叵測,防不勝防。
去河神廟,自也不是為了種田,田地方面的工作有周何之盯著呢。
登上逍遙觀,等了大半個時辰,逍遙富道才怏怏地晃出來,精神有些萎靡:“道兵基本練出來了,淘汰了七十,剩下的差不多都能戰鬥了。”
陳三郎就等他這句話:“辛苦了,哪天給你介紹個媳婦兒。”
道士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想媳婦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乃是平生孜孜追求的理想。
一座逍遙觀,幾畝高産田,腰纏十萬貫,手摟美媳婦,那才是得意人生。
現在道觀有了,田産有了,錢財嘛,也是有些,就差個暖被窩的媳婦。
“瞧你那出息,還出家人!”
陳三郎奚落道。
逍遙跳起:“你懂什麼?我嶗山道統,又不像和尚那般戒色。娶妻生子,乃是正當需求。”
“我沒說不正當,可把你猴急得……”
道士啐了一口:“好你個書生,身邊有了紅顏知己,紅袖添香,站著說話不腰疼,風涼話說著不用錢嗎?”
陳三郎說不過他,落荒而逃。
下山後本來要去找周何之,卻有人來報信,說不少鄉紳提著大包小包在老周那兒等著。聞言,陳三郎掉頭便走。
他知道那些人來找自己的來意。
話說縣衙新班子成立,除了縣丞空缺之外,還有些空位置。於是乎,不少人都虎視眈眈著,要走路子,看能否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