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帕將玉擦了擦,這才貼身放好。
陳三郎呵呵一笑,倒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隨身帶著這玉,落個幹脆,省事不少。他走過來,伸手解掉捆綁在蔡老闆身上的黃麻繩,然後重新纏在褲腰帶上——這繩子平常便是用作這般用途,隨身帶進了內城,帶進了貢院。
檢查搜身的人,怎會想到這根褲腰繩別有玄機呢?
“我們走吧。”
出了氣,拿回了東西,走人。
“你們不能走!”
那老闆娘壯起膽尖聲叫道:“你們橫行霸道,傷人搶物,我要到衙門告你們去!”
陳三郎冷冷瞥她一眼:有些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真是出神入化,無可饒恕。
許珺牽了牽他衣袖:“三郎,理她作甚,咱們走吧。”
“你們不能走!”
冷冽的聲音徒然響起,但見客棧門外站著三個人,將出路完全封住。
這三個人衣裝打扮很是相近,一色的藍綢緞子,鑲嵌著紅色衣邊,袖口間繡著一個圖案,是一隻青鳥振翅欲飛的模樣。不過看仔細了,可以分辨出一些不同,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個老者,他衣衫上的紅邊有兩道,比後面兩名漢子的多了一道。
兩名漢子年約三旬,身形短粗彪悍,目光冷漠,兩邊太陽xue高高隆起,顯然都是高手;
至於居中的老者,花甲年歲,須發有些花白了,但麵皮光滑,如同嬰兒,一看便是駐顏有術,這份功夫比兩漢子不知勝過多少。
“天呀,他們是夢鳥樓的人!”
“今天是甚日子,怎麼夢鳥樓的人到這兒來了?”
“還說,不想活了……”
客棧中看熱鬧的客人看見門外三人,有認出對方身份來歷的,登時露出驚駭之色,如同看見了洪水猛獸,一個個噤若寒蟬,趕緊低頭下去,再不敢多看一眼,只恨不得立刻逃離出去。
倒在地上的蔡老闆奮力掙紮起身,跪拜在三人面前:“韓護法,你們終於來了。”
他本就是約對方來此,一來將暖玉拱手相送,二來看許珺。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把玉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