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在正陽道長的掌握之中。可這時候,許珺卻忽而出現在洞庭鎮上,所要找的人又不同尋常,頓時讓道士感到某些敏感的可能性。
“抱歉,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店小二的回答讓許珺失望,正準備去問下一間。
“這位姑娘請留步!”
她就回頭,見到叫住自己的道士,面生得很,頓時提起警惕:莫名地,她對於道士,總有一縷敵意。完全說不出是因何而生,彷彿血脈裡天生的。
道士感受到一分敵意,只當是人本能的戒心,隨即呵呵笑道:“姑娘,貧道有禮了。”
打個稽首。
許珺問:“有什麼事?”
“我剛才無意聽到你打探人,碰巧,貧道似乎見過那青衫客。”
許珺一聽,半信半疑,戒心未消:“在哪裡見到的?”
“嶽陽樓……”
頓一頓,道士又道:“貧道見到他的時候,他背負長條包袱,露出一截古銅色的刀柄,看起來,像個刀客。”
“就是他!”
許珺再無懷疑——她問人的時候,並未說出這個特徵,道士能說得出來,定然是見過的。
這一柄刀,對於父親具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雖然許珺未曾見父親拔出來過,但每當夜深人靜時,便會拿出布來仔細拭擦。
“你什麼時候見到他出現在嶽陽樓的?後來他又往哪裡去了?”
趕緊追問。
道士微微一笑:“已過去好些天了,這青衫客憑欄望湖,然後便朝著那個方向去了,不曾再回頭。”
手一指,指的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