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郎慌忙將手從某處鼓鼓的地方挪開,訕訕然道:“抱歉,一時情不自禁,這手就不聽話。”
許珺瞥他一眼:“賊腔未改,小心我告訴父親,教你好看。”
陳三郎似仍在懷念剛才驚人的彈性觸感,悠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油嘴滑舌。”
雖然出聲責備,但許珺心中卻並無多少反感,連自己都甚覺奇怪:記得三年前,有一個自命風流的家夥見著自己,滿臉笑容地糾纏不清,受到警告後,對方也這樣搖頭晃腦地吟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結果就被自己幹脆利索地一腳揣進了糞池……
看來不同的話,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場合下說,結果截然不同。
“好了,接下來該說點正經事。”
陳三郎神色一肅。
“你說。”
許珺情緒不高,有點心不在焉。
“此番進學,乃是增生身份,住在學院當中恐怕沒有單間學舍,所以我想著在外面粗一間房子。”
“好的。”
“租好房子後,你主內,我主外……”
“慢著,內是什麼,外是什麼?”
陳三郎幹咳一聲:“外,當然指的是賺錢養家,打拼基業;至於內嘛,就和你在涇縣時的那樣,買菜做飯洗衣疊被諸如此類。”
許珺哼了聲:“記得當初某人說過,帶我來是為了見識更大的江湖。”
陳三郎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慢慢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家,就是一個極為複雜而重要的江湖!”
許珺氣呼呼:“強詞奪理。”
陳三郎一聳肩:“好吧,如你所願,你是自由的。不過南陽府不同涇縣,凡事小心為上。”
“知道啦。”
她始終放心不下父親,並不打算在南陽府住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