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衙役聽見,大吃一驚,正要舞起刀來。
矮漢子驀然張口,口中一支支利齒森然,極為可怖。
咔嚓!
一口一個,帶著衣衫雜物,吃了個囫圇,只是肚皮微微漲了些,隨後打個飽嗝,伸出手指去剔了剔牙縫,咪咪笑道:“雖然肥了些,但也能填填肚皮。”
說罷,邁開兩條短腿走上晚晴橋,望著滿天風雨出神。
暴風雨天氣,四下無人。
矮漢子臉上現出暴躁的神態:“該死!小公主究竟躲哪裡去了?不能抓她回去,我就無法回洞庭湖。這麼久不回去,家裡那賊婆娘一個說不好,就跟人勾搭了去,做了別家娘子。”
越想越火,一拳砸在橋欄上,竟將石頭砌成的橋欄生生砸掉一大塊:“好沒道理,小公主的氣息分明就在這一帶水域出現過,隨後就消失了,能躲到哪兒?”
他伸手抓了抓稀疏的頭發,想不出個所以然,呼叫一聲,飛身從橋上跳躍而下,撲騰入水,身形一變,變作一團猙獰模樣,張牙舞爪,興起一股兇惡的波浪,滾滾而去。
……
“嗡!”
陳家書房內,陳三郎正潛心煉制黃麻繩,突然擺放在書桌上的紫檀木劍匣發出異動。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斬邪劍的熾然,那是想要破匣而出的一抹興奮劍意。
記得在南陽府,面對屍魁的時候,它便如此表現過。
那這一次……
陳三郎心中警醒,莫名聯想到小龍女所說的惡客——是對方來了嗎?
要是現在找上門,可來得不是時候,畢竟黃麻繩煉制還沒有完全成功,心裡沒底。
幸好匣中劍意漸漸冷下來,彷彿已失去對方氣息。
陳三郎定下心來,右手按在劍匣上,手指輕輕敲著,似在安撫小劍,口裡吟道:“十年磨一劍,霜刃幾度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