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珺嚇了一跳,趕緊一甩手。
正在想入非非的陳書生被一股巧勁撥動,身如陀螺原地轉了好幾圈,停下來時,頭暈目眩,滿天星鬥。
“爹,你怎麼回來了?”
許珺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孩子樣。
許念娘提著一壺酒,懶洋洋走過來,打量著人偶,搖搖頭:“胡鬧。”
陳三郎以為館主在責備他們剛才過於親暱地靠在一起,忙道:“許館主,你誤會了,我和許珺姑娘之間是清白的。”
許珺一聽,睜大了眼睛:這書呆子在說什麼狗屁話?
許念娘也不理會,往嘴裡灌一口酒,喃喃道:“但無所謂了,反正學不會……”說著,徑直轉身,返回房間去。
陳三郎茫茫然不知所謂。
許珺瞪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呀!”
許珺踏前一步,氣勢逼人:“就你跟我爹說的那句話。”
陳三郎“哦”了聲:“我說我們是清白的,我是怕許館主誤會。”
“可惡的家夥,你說錯話了,你知道不?”
陳三郎一怔,摸摸頭:“我哪裡說錯了?我們本來就清清白白的,什麼事都沒幹。雖然你抓住了我的手,我的身子挨著你的身子,但這個肌膚之親,對於學武之人來說,我不會介意的……”
“氣死我了。”
許珺猛地伸出一指,點在陳三郎喉嚨之下,鎖骨之間的一個位置。
“呃!”
陳三郎張大了口,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聲來了,那種感覺,極為古怪而滑稽,還有點荒誕。
許珺拍拍手,彷彿出了一口悶氣:“我點了你啞xue,不過你放心,一刻鐘後自動解開,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雨還在下,撐著把破雨傘走路回家的陳三郎一臉悲痛:自己虛心學武,付出了一首極品情詩的代價,好不容易才接觸到高深武學的範疇,招誰惹誰了?居然活生生當了靶子,被點了啞xue——
說不了話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錯話了?我哪裡說錯話了?難不成要說我們不是清白的才對?如果你想,那你直說嘛;雖然我其實是想,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