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後院。”
當即邁步,進入後院,推開一間廂房,裡面的人被嚇了一跳,抬目看來,慌張跪拜,兩股戰戰,不敢吭聲。
“抬起頭來!”
元哥舒喝道。
那人顫巍巍舉頭,見其神色恓惶,赫然是陳三郎的大姐夫陸達。
陳三郎大姐遠嫁南陽府,姐夫陸達為官吏,家境還算殷實,由於距離遠,並且門戶相差,對於孃家的感情甚是淡薄。當初陳三郎到南陽府考院試,曾經到姐夫家串門,飯沒吃著,反而憋了一肚子氣。
後來時過境遷,陳三郎高中,衣錦還鄉,陸達好一陣懊悔來著,只是兩家關系,再難恢複。
當下,卻不知何時這陸達竟被元哥舒軟禁在此。
元哥舒坐下,斯條慢理地道:“陸達,你想不想榮華富貴,飛黃騰達?”
陸達一聽,當即懵了。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甚意思,張開嘴,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想還是不想!”
“想。”
陸達一咬牙,反正生死皆被人把捏,想得太多反而無用。
“很好,我現在就放你出去,你前往涇縣,請你妻弟陳道遠來南陽府,就說有故人相邀。”
元哥舒慢慢說道。
陸達一怔,沒想到就是這麼件事,遲疑了一下:“如果他不願意來呢?”
元哥舒呵呵一笑:“不來也無所謂,只要你傳達口信即可。回來之後,這南陽府衙門自有你的位置。”
陸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去的,只覺得飄飄然,被外面的陽光一照,都覺得有些暈眩。他被軟禁在此,已經有一段時日,他知道自己為何會淪為階下囚,都是因為不長眼的妻弟陳三郎惡了元家,自己是受了牽連。因此,對於陳三郎那是厭恨到了極點。恨不得休了那渾家,好徹底與陳家脫離關系。只可惜還沒有付諸行動,就被關了起來。
沒想到今日元哥舒前來,居然是吩咐他去涇縣請陳三郎,這是怎麼回事?
陸達琢磨不出個所以然,有些煩躁。許多事情,他並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只是小小官吏罷了,最多也就耳聞些傳言,可被關起來後,傳言都聽不到了。一時間,他也沒辦法去打聽,只想著用最快的速度把元哥舒的邀請傳達到陳三郎那兒,至於陳三郎來不來,都無所謂。
他現在懷裡,正揣著一枚元哥舒的令牌,以及整整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