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黎欽想到什麼,他立馬朝鯀的房間裡跑去。
鯀比黎欽想象中的更警覺,他在深先生出門之後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也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
然而事情已經晚了,鯀忽然捂住腦袋,他扶著門,慢慢蜷縮成一團,昏倒在地。
黎欽看著他胸膛起伏,想去扶鯀一把,可是他卻根本碰不到鯀。
鯀這一昏迷,就躺了十天,日子不多少不少,剛好是舜回來的那一天。
禹一得空,就時不時的來看鯀,他無比自責,“部落裡所有的大夫都查不出你到底怎麼了,連深先生也沒辦法,鯀,你千萬要快點醒過來啊。”
話音一落,鯀忽然睜開眼睛。
那雙總是邪肆的眼睛裡泛著猩紅的光,鯀一把扼住禹的喉嚨,將他整個人甩飛出去。
原本鯀的力量,他足夠讓禹爬都爬不起來,可是禹只是被摔得頭破血流,捂著腦袋朝鯀的方向沖了出去。
“鯀,你怎麼了,回來啊——”
鯀周身魔氣大漲,他墨黑的長發迎風飛揚,藏在衣服裡的魔紋,一瞬間便長滿他的臉。
“來人,攔住他,千萬別讓他沖進人群裡!”
禹立刻召集心腹。
鯀一旦入魔,便進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狀態,他一隻手提起一個壯漢,像是在捉小雞。他嘴裡低吼,“那個卑鄙小人在哪裡。”
禹拔出他的佩劍,擋在鯀的面前,“鯀!你醒醒,你到底怎麼了?!”
鯀像只大型野獸,他銳利的目光掃過一圈,隨後落到聞聲趕來的娥皇和女英身上。
或許是因為血緣的關系,娥皇與女英身上的氣味與深先生相似,鯀像是發現了目標,他幾乎一個瞬移,來到娥皇和女英的身前。
娥皇拔出佩劍,她道:“你要做什麼?!”
女英嚇得躲在了她的身後。
鯀邪佞的聲音如他本人一樣,自然而然給人一種壓迫之威,他道:“深在哪裡?”
娥皇抿了抿嘴唇,她根本不敢和鯀對視,持劍的手一直在顫抖,“我不會告訴你叔父在哪裡的。”
鯀揚起頭,居高臨下逼視娥皇,他沉聲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說罷,鯀抓住娥皇的脖子,猩紅的眼睛盡是邪意,他警告:“我和他之間的恩怨,跟你無關,別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你、你沒……入魔?”娥皇艱難的抓住鯀的手。
女英雖然膽小,但她為了救娥皇,喚出了逝水鞭,“你放開姐姐!”
鯀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小玩意,他扭過頭,盯著女英,削薄的嘴唇一開一合,“不想看你姐姐死的話,告訴我,深在哪裡。”
“不、不要說!”娥皇死命在鯀的手裡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