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目光從江小白身上掃過，略作沉吟之後，說道：“江師弟，有件事情，師兄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到這話，江小白下意識的便想懟他一句：不當講，給我憋著！
然而，他也明白這句話就是套詞，所以他也只能按照規矩，老老實實的答到：“有什麼話，大師兄儘管直說！”
果然，聽到江小白的回覆之後，陳亮臉上的猶豫之色瞬間一掃而空，乾脆利落的問道：“最近為兄在外面聽到一個傳言，說師弟所賣的功德法器，都是自己祭煉而成，不知道這件事師弟知不知道？”
“自己祭煉而成？這怎麼可能！”
江小白還未說話，二師兄林舟就驚叫了起來。倒也怪不得他大驚小怪，實在是陳亮所說的這個謠言，太過匪夷所思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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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林舟的否定，陳亮卻是根本沒有理會，一雙漆黑髮亮的眼睛，只是牢牢的盯著江小白，一動不動。
和林舟不同，聽了陳亮所說的謠言之後，江小白並沒有急著說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只是坐在那裡，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然而，很多時候沉默往往也是一種回答。
很快，三人的目光便都再次集中到了江小白的身上，哪怕是剛剛否定過的林舟，此刻望向江小白的目光也不由帶上了一絲疑惑和期待。
“這話是誰傳出去的？！”
在三人的注視之下，江小白沉默了片刻之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在場幾人，無一不是心思通明之人，又豈會了解不了，江小白話中的意思。
“看來謠言是真的了！”
陳亮繃緊的身體稍稍放鬆，盯著江小白的目光也稍稍錯開了視線，不再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
頓了頓，陳亮搖頭說道：“傳言的源頭我也不知道，只記得在你們離開虛空靈臺山之前，這個傳言便一夜之間興盛了起來，到了如今，恐怕整個戰學院都已經傳遍了吧！
只不過大多數人，都和我之前一樣，以為這只是一個謠言！
卻沒想到……”
說道最後，他也是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誰能想到這樣荒誕不羈的傳言，竟然會是真的！
江小白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已經捋順了思路，知道謠言是從哪來的了！
在今日之前，知道他能夠“祭煉”功德法器的，就只有院長左霄一人。
至於其他眼紅江小白之人，或許會因為他出售的功德法器過多，而有類似的猜測，卻也不會這麼準確的一擊命中，只有這麼一個傳言流出。
畢竟，江小白賣出去的功德法器雖多，卻都是他自身的極品法器煉製而成。
旁人想要準確得出這個結論，還需去聖火宗追查之後，才有可能！
而且，也只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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