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看到司馬勇之後,便立刻恭敬地躬了身子。
得了司馬勇的允許之後,侍衛這才起身。
司馬勇瞥了侍衛一眼,道:“現在本殿下命你去一趟將軍府,就說……本殿下今日邀請將軍府的柳小姐過來下棋,望柳小姐能夠盡快過來,與本殿下大殺一場。”
關於查探柳如軍,還有白玉姑娘還活著的這件事情,司馬勇還是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就隨便搪塞了個理由,叫侍衛去傳話。
想必,以柳如眉那般的聰明才智,定是立馬就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了。
“遵命。”侍衛恭敬地行了告退禮之後,就要離開。
突然的,司馬勇想到了什麼事情,又立刻叫住了那侍衛:“等等!”
“小的在,請問殿下還有何吩咐?”侍衛轉過了身,恭敬地問道。
司馬勇在自己胸前的懷中掏了一陣子,而後掏出了一王府的腰牌。
司馬勇將這腰牌鄭重其事地交到侍衛手上,說道:“去叫柳小姐的時候,若是柳小姐不願意來,務必拿出這腰牌給柳小姐看到。”
畢竟現在是緊張時期,萬一柳如眉懷疑是柳如軍派去的人,想騙她出將軍府,然後對她行不軌之事怎麼辦?所以司馬勇在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將自己的貼身腰牌給了侍衛。
“好的,殿下。”
“恩,今日天氣炎熱,你駐守崗位也辛苦了,如此過去傳話,便把這一身重重的甲衣卸去吧。”
侍衛目中閃過一絲驚訝,而後變成了感激,他嘴角帶著抑制不住地笑意,感激地行了告退禮後,這才離開了。
雖然,對於司馬勇來說,叫人卸下甲衣,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炎熱天氣下駐守崗位的侍衛來說,這重重的甲衣,穿在身上簡直是酷熱難忍,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酷熱的刑罰,那種滋味,是又熱又躁動,難以忍耐卻又不得不忍耐的存在。
現在司馬勇隨口一說,叫這侍衛脫下這重重的甲衣,於司馬勇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於酷熱難忍的侍衛來說,卻是莫大的幫助和體恤了。
見侍衛走遠了的背影,司馬勇便也不再看著侍衛,轉頭看向王侍衛,道:“走吧,去王大夫的住處。”
司馬勇的府上,配備了一名專門的大夫。
王侍衛點點頭,雖然神情淡漠,但是心底還是記下了司馬勇對他的恩德。
方才,他離得司馬勇最近,而司馬勇卻是體恤他手上的傷口,舍近求遠,從遠處叫來一侍衛,而不是叫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