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的意思。我如果妄自菲薄言語一番，若是隔牆有耳，來日遭殃的可就會輪到我了。”若相依低垂了眼神，他知道自己很弱，隨便一個江湖打手都能把他捏死，他不能讓任何強大的人把敵對的目光投向自己，為了自己活命，還為了……
他看了看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姍姍。
姍姍搖了搖頭回應若相依。“可公子……”剛要說話，她便一陣咳嗽，若相依撫平她的氣息，好久才平復下來。“公子還是想說，對嗎？”
若相依笑了笑，“不錯。我把我猜到的都告訴你。至於對不對，該不該做。由你安姑娘自己決定。”
安萍點點頭，“說吧。花竹也曾說過，你來天山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首先，我得承認我輸給了李公子。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他已經達到了他想要的。小七死了，和龐三金一起死在了縹緲峰聖潔象徵的長青泉之中。來天山祝壽的客人都看到，並且在傳著他們之間的流言蜚語。幽州傳出來龐三金和小七的醜聞這時就成了板子上釘釘子的事兒。等到壽宴結束，這批江湖貴客下山，恐怕要不了幾天時間，縹緲峰今天的事就會天下人都知道。到那時……”若相依故意停了下，接下來的事實他和安萍都清楚，他有些在意的瞧瞧安萍的反應。
“公子不必見外。”安萍示意若相依繼續說。
“那時候，江湖自然會視天山上的聖女不再是潔白的乾淨，甚至會把手伸向其他門下弟子。往後的江湖形勢也會……”
“小七是婆婆指定給季子博娃娃親。小七出了這樣的事，季子博他……”安萍接上話，愁著眉頭。雙龍會哪會是好惹的，雖然說季子博和縹緲峰有著交情，但這件事季子博顏面無光，如何向雙龍會交代也是問題。
“龐家又是大富之家族，如此醜聞傳出，勢必會遭受影響，不過影響最壞最大的，當算是縹緲峰。”
安萍默默讚許，“公子說的是。”
“李公子這麼做，可謂讓天下的一圈子人都黑了臉，而他獨自一個人站在路人旁邊看笑話。就像小孩子用泥巴扔髒了一個小姑娘，還叫上兩個人圍著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一起笑。”若相依深深吸口氣，望著樓道外的雪景深邃了眼神。
“公子這個比喻是什麼意思？”若相依突然談起李公子的作為，用孩子做比，安萍感覺有些很奇怪。
“他像是把這當成遊戲……”
“嗯。”姍姍默默點頭。“雲梅崖的時候，花竹埋伏在梅樹後面他一點也不驚訝。甚至自己還取下頭蓬自我介紹。就像……根本不在乎……或者……像是小孩子玩捉迷藏被抓住一樣……那樣的感覺。總之，感覺他很淘氣……就像公子一樣喜歡捉弄人一樣的感覺。”姍姍突然望著若相依說。
若相依忽然投向姍姍一種嫌棄和埋怨的眼神，“喂喂。我喜歡捉弄人嗎？你怎麼把我和他這樣比？”
姍姍則執拗的說，“就是，就是嘛。”
安萍看著兩個人吵鬧，不由噗嗤一笑。若相依假咳嗽一聲，停止了胡鬧。“總之……他已經布完了局，但我不會讓這局就這麼結束。”
安萍一聽，立即說道，“你有什麼辦法。”
“停屍房失火。就是他的敗筆。”若相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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