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丟掉木桶,跪在了地上:“我這都是為娘娘好。”
“為我好?”許蘿兒不知道她這樣做,居然是為自己好,“你……”
“咳咳……”躺在地上的碧湖嗆著喉嚨咳嗽,醒了過來。
許蘿兒顧不得說碧雲了,蹲在碧湖的身邊,問道:“如何?身體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
碧湖摸著脖子說不出話,不停地咳嗽,對於許蘿兒的問話,她只是搖頭,藉此表達自己沒事。
“沒事?沒事你上什麼吊?”碧雲爬到碧湖面前,氣得揪住了她的衣領,手都在發抖,“你知不知,今夜你要是死了,娘娘會受你牽連,整個安鳳宮都會受你牽連……”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講這種話!”許蘿兒推開揪住碧湖衣領的碧雲。
碧雲倒在地上,地上溼了一地的水把她衣服的全沾溼了。
碧雲迅速恢復跪姿,說道:“娘娘,我不講這話,碧湖是意識不到她的錯,我們這種人進了宮,為奴為婢,自己的生死早就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生’難,‘死’不易,不是你想死,就死得起。”
“碧雲姑娘說的沒錯。”綠珠在一旁搭腔,“今夜碧湖姑娘要是死了,我們是不能外傳的,擇日找個晚上,拉出宮埋了。”
許蘿兒不敢相信這是平日裡與碧湖互稱姐姐妹妹的人所能說出來的話。
人心涼薄,竟涼薄到了這個地步。
碧湖不知是否受了她們話的刺激,嗚咽著鑽進了許蘿兒的懷裡,痛哭起來。
”沒事了。”許蘿兒撫著她的胳膊,說道,“這是在安鳳宮,沒事的。”
待碧湖冷靜下來,停止哭泣,許蘿兒屏退了眾人,只留了自己和碧湖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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