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
“師兄,你快服下,有了這丹藥,你就不必再受墮仙之刑的苦了。”離無雙立馬將丹藥遞到祝栩手中。若是她能選擇,她寧可被天帝打死,也不願天銘打在師兄的身上,可是事與願違,那時的她還是一個肆意灑脫的少年,怎會了解這世事的多種無奈呢。
而這一次,祝栩卻收起了笑容,他的眉頭帶了少許憂鬱,然後看向離無雙緩緩開口:
“子修,你同我說實話,你這幾日出去,到底去做了什麼?那老頭是誰?與小殿下何關?與元尊又何關?”
離無雙聽後不語,她知道師兄在擔心些什麼,可是有些事,即使是忤逆了師兄,她還是要做。
兩百年來,師兄於她,似摯友無間,如手足情長。她不願瞞著他,可是她又不想讓他白白憂心,更別提這次出行還有關小師姐的行蹤。
這麼些年來,仙家人人都道他畫中仙祝栩無慾無求,可只有她知道他心中藏著一個人。他是這三界中最厲害的法器鑄造師,可自己的法器卻只是一條簡簡單單的白綾,這三界中的眾神仙不知道他祝栩的前世今生,可她知道她有一位小師姐,是祝氏仙門出身,是師兄未飛昇時在仙門中一起長大的師妹,名字正是祝白綾。
在黎逸那孩子的記憶中,小師姐已經死了,且被她殺死的,可這是絕不可能的事,當年她與妖王大戰之時,她只傷了那妖王敖曙,就連他手下的小妖都未曾傷到。怪只怪那些小妖太過於膽怯,還未等她開始善後,小妖們就紛紛逃跑,不知師姐當年是被那妖殺害了還是被那些妖一併帶走了。可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她都不能將這些告訴師兄。
於是她抬起頭來,露出笑容,又是往日那般玩世不恭:
“師兄且將這丹藥吃下,這可是我說了千萬句好話才從小殿下那裡誆騙出來的,師兄你還不知道,那小殿下雖小,可卻精明著呢,我可是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銀子都交給了他。”
祝栩顯然是不相信,於是便繼續開口問道:
“那你口中的老頭又是誰?元尊又幹了什麼?”
離無雙聽後有些頭疼,都怪她剛剛口不擇言,她總不能說那老頭是天帝,而自己則是與朝彥元尊偷偷的去蕪城走了一遭吧,現在只能憑藉她那豐富的想象力開始胡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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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燾實元尊來天界了,因是許久未見,所以我便拉著他去吃酒,誰知月老那老頭偏偏要攔住我們。我先時還是很苦惱的,可是仔細這麼一想,這月老攔住我也算是一樁好事,我這身邊正缺一個絕代佳人,於是便與他拼酒打賭,才贏得了這桃花運。”說著,離無雙還捧著手中的那朵花放到了祝栩面前。
可離無雙剛剛說完,不遠處的聲音便響起:
“你怕不是被那月老給誆騙了吧,這哪是什麼桃花,下次你再見到月老可一定要同他理論理論。”
百里慵一邊說著,一邊向他們走來,雖與祝栩一般俊美,可他的身上卻偏偏多了一絲絲冷清。
離無雙立馬看向百里慵,與他們一般,百里慵也是這三界中的一位墮仙,當年她與師兄走投無路,正是他收留了他們,不過今日他怎是一個人,他後面的那個跟屁蟲呢?
離無雙正想著,後面便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