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口,紀依北便不自覺勾起唇角。
“這麼早。”
夏南枝從廚房探出頭,手裡捧著兩碗肉,“等會兒,我馬上就好。”
“你會做飯?”紀依北一臉驚詫地走進廚房。
夏南枝無聲地翻了個白眼:“我從旁邊酒店叫的外賣,放微波爐裡轉一下而已。”
微波爐“叮”一聲。
夏南枝剛要伸手去搬,就被紀依北一把拽到身後:“燙,我來。”
五碗菜上桌。
夏南枝這才發現桌上還有一盒蛋糕,包裝她很熟悉,是她從前很喜歡的一家蛋糕店。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以前我媽有一次買過兩盒這個蛋糕給我們倆記得嗎?”
夏南枝停頓一秒,輕輕抿唇:“記得啊——你還偷偷搶了我那盒。”
“就知道你這雞腸子忘不了那事,今天賠你一盒。”
“哥哥,這麼多年算上利息一盒哪夠。”
紀依北嗤笑:“那分期付款可以嗎?”
“行啊。”
原先紀依北買蛋糕只不過是為了哄夏南枝開心,可這會兒看來她倒像是完全不在意事情的真相。
就像是這廣大群體中的異類,夏南枝幾乎可以掩藏下自己心底的波瀾。
就像一棵樹不管面臨如何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也沒有一片葉子飄零,那麼,這棵貌似鬱郁蔥蔥的大樹實際上已經成了沒有生命力的枯樹。
就像夏南枝小時候把過去的陰影全部憋在心中,於是患上了創傷性應激障礙。
紀依北直覺不能再讓她這麼逞強下去。
良久。
他問:“你怎麼不問問我調查得怎麼樣了?”
夏南枝輕輕眨了眨眼,扒了口飯,語氣平淡看不出情緒:“我知道你在查就好,我相信你。”
“一會兒我找我爸瞭解些情況,如果能有什麼新線索的話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來。”
其實對於刑警來說,相對於殘忍縝密的作案手法,他們更怕的是臨時起意、甚至並沒有太多關聯的激情殺人。
作案手法越複雜,暴露的蛛絲馬跡也就越密。
夏南枝點頭,神色嚴肅了些:“你查這些——會有危險嗎?”
“沒有啊。”他這話一出口,便見夏南枝滿臉的不相信,又改口,“目前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