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紀依北皺眉。
“對,我剛才聽到輪椅的聲音才想起了,我小時候被跟蹤過一段時間,那次在黑巷中那個人故意發出那樣的聲音引我注意,我想逃卻被他抓住了。”
那時她只有10歲。
“後來——”她皺著眉回憶,“後來付局出現救了我,不對,他應該沒有看到我。”
夢中的場景,那場槍擊案是她躲在牆邊偷看到的。
“應該是我逃脫後付局才出現的,然後說了些什麼,那男人就嚇得跪下了,最後付局開槍殺了他,再之後的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了。”
她聲線平淡,就像是訴說別人的故事。
但紀依北還是眼尖地發現她彎曲的指尖——這是夏南枝緊張時才有的動作,手指微微彎曲、用力,捏成一個空拳。
“別怕。”他拍拍夏南枝的頭,俯身親了她一下。
“可是為什麼付局要幫我,還是付出那樣的代價?”
這也就印證了紀依北原先的猜想。
付局絕對不是完全幹淨的,也絕不是完全黑暗的。
救起夏南枝、殺了跟蹤者就是例證。
“你現在就好好養傷別想這麼多,我會去查。”
自從上次受傷後,紀依北再也沒跟她聊過案子,很多時候夏南枝主動提起他也只是點到為止,不肯再深入一分一毫。
夏南枝知道他是不願意自己再次捲入其中,於是也沒有再多問。
她點點頭,應下來。
“走,先回家,我買了你喜歡吃的那家飯店的菜。”
紀依北一把抱起她放進車裡,又把輪椅折疊起來放進後備箱。
夕陽無限好。
☆、車禍
第二天, 對於陳冠明的最終判決終於下來——死刑。
紀依北當即通知看守所把陳冠明押送來局裡重新瞭解情況。
死刑的判處與他預計的相反, 當初陳冠明突然全部認罪時他猜到一定是暗地裡保證了他的安全, 如今看來倒是被倒打一耙。
所以原先他耐心等待著這一局面,只要沿著這一線索繼續調查就能知道是誰,不過這樣也好, 至少可以輕而易舉地撬開陳冠明那傻蛋的嘴,少了一番瑣碎的調查。
“紀隊!陳冠明的押送車出車禍了!”
“哪裡!?”
舒克報了一串地址。
紀依北抓過桌上的車鑰匙就往外沖,直接朝案發地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