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他和他爹完全一樣,信奉男人不該把工作上的不滿帶到工作以外的事或人,可在眾人眼裡,卻完全是另一種意味了。
紀依北清了清喉嚨,問:“你怎麼在這?”
“阿姨讓我來給你的。”夏南枝乖乖巧巧的模樣,兩手捧著保溫盒往外一推。
頓時空氣中噼裡啪啦一陣目光交疊的火花聲,果然有八卦!都見過媽了!
以前都沒聽紀隊提起過有女朋友這事啊。
紀依北接過,夏南枝也沒再留,當即轉身就要離開。
“幹嘛去?” 紀依北抓住她的衣領子往後一拽,像拎個小雞仔。
“睡覺。”夏南枝不大高興地甩開他的手,
“我下班了送你回去,現在跟我進來。”
夏南枝翻了翻眼皮,低聲罵了句髒話,不願意再跟他扯了:“紀隊這是當雷鋒當上癮了?”
紀依北輕輕皺眉,目光沉鬱地盯著她。
這丫頭又突然犯什麼病。
紀依北也是被這棘手的案子鬧得懶得再跟她吵,往她背上抄了一巴掌,罵道:“傻逼東西,怕你有危險。”
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拿個字眼取悅了夏南枝。
她忽地一笑,剛才臉上的冷意剎那間煙消雲散,雙手插兜頭也不回地往警局走。
大衣寬大,被風吹得鼓鼓得。
紀依北突然覺得她剛才的生氣是真的,隱約的雀躍也是真的。
可他還來不及多琢磨一番,就又被案子蓋了過去。
不理周圍人的一臉吃驚,紀依北嚷一聲:“都進來彙總一下資訊!”
會議室內。
“餘副,你來說一下監控記錄的發現。” 紀依北正色,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他。
“好勒!”餘曉瑤迅速整理好檔案,在桌上敲了敲。
“目前重點嫌疑人就是這個人。”餘曉瑤把剛列印出來的照片貼在白板上,“在7月8號黃雅禾正式接受眼角膜手術後,她的病房外這個男子徘徊了有十二分鐘,而且全程沒有露出正臉給攝像頭,我懷疑這時候他已經生出報複的念頭,所以特意避開了所以攝像,目測,男子身高在178左右,體重120130”
“我們聯絡了他已故女友的家屬,都對女兒這個男友不太知情,只知道兩人大概是去年冬天在一起的。”
等她全部說完,紀依北揚著下巴看板上寫著的資訊,突然想起來。
“……血書微博是在七點八分發的。”
黃雅禾是在7月8號接受的手術。
“那麼基本可以判斷血書微博就是兇手發的,只是ip地址被處理過,我們破不出來,不能推斷兇手是在什麼地方發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