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局四仰八叉地,十分狼狽地倒在血泊了,死亡的那一瞬大約是明白了夏南枝那句話,還沾滿渾濁淚水的臉孔浮現了一個稱得上詭異的笑容。
那裡面藏著最多的是自嘲,再然後大概就是釋然。
最後救護車還沒來付局就先嚥了氣,這事兒迅速驚動了高層,勒令他們迅速破案,破不了就全摘警銜!
紀依北身上的血跡都沒來得及擦,忙著去找狙擊手的痕跡,後來根據現場的玻璃複原情況鎖定了進行狙擊的高樓,然而狙擊手早就逃之夭夭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巨大的沖擊再加上體力消耗,讓紀依北覺得精疲力盡。
他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又將手上已經幹涸的血跡沖洗幹淨,其實衣服上也有,不過黑衣服看不出來,他也就懶得理。
夏南枝靠在門口看他,出聲:“紀隊,你沒事吧。”
紀依北手撐在洗手臺上,抬眼看鏡子裡頭的自己,略顯狼狽,被殺得措手不及。
“沒事,剛才嚇到你了吧。”紀依北甩甩手推開煙盒叼了根煙,攬住她的肩膀。
“嗯,我以為流血的是你。”
紀依北拍拍她的頭,沉默了一會兒。
“付局女兒你什麼時候救出來的?”
“我找陸潛幫的忙,她住的那家醫院有何彭的股份,昨天晚上我從盧皓嘴裡套出話來後我就讓他們行動了。”
她把握的時間正好,既不至於太早驚動這邊,也不至於暴露陸潛和何彭。
紀依北:“那她現在在哪?”
“在澳洲的醫院裡了,沒那麼容易找到。”
夏南枝陪他靠著走廊的牆壁,紀依北夾著的煙頭一明一暗,他深吸一口撥出一團煙,深深淺淺的煙霧在眼前纏繞,顯得不那麼真切。
“哥。”
“嗯?”
“你在擔心什麼?”
“……”
紀依北迴想剛才,如果他動作再慢一步恐怕現在被抬走的就不止付局一人了,那人槍法很好。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夏南枝。盡管她似乎有著某種保命符,但紀依北怕到時真殺紅了眼對方也會同樣對夏南枝下手,付局就是一個例證。
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