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湊近一看,罵了一句:“臥槽。”她仰頭喝光酒杯裡的酒,“砰”一聲撂在桌上,興沖沖說,“我就喜歡長這樣的!叫啥名啊,知道去哪工作了嗎?”
“嘿,我說你這小姑娘還挺瘋的。這人叫岑敬路,估計已經不在景城了吧,他辭職時還說他女朋友出了事他要幫忙去處理一趟呢。”
紀依北抽煙的動作一頓,餘光瞥見夏南枝也是同樣一愣,可馬上就重新鎮靜下來。
“他有女朋友了啊…”夏南枝哭喪著臉,“你也不早說,他女朋友有我好看嗎?”
“我哪見過,一次都沒來過這酒吧,不過兩人還挺膩的,被我幾次抓到工作時間跟你朋友打電話。”
老闆娘又夾起一根細煙,粉色的濾嘴,叼在嘴裡,沒有點燃,打量了夏南枝一番,又說:“不過說不定你有希望挖到牆角也說不定啊。”
“嗯?為什麼?”夏南枝掏出手機,不露聲色地拍下她螢幕中的照片,發給紀依北。
“我估計他們之前是分手了吧,好久沒動靜了,也不知怎麼突然又和好了。”
“是麼。”夏南枝笑,像只慵懶的貓。
老闆娘瞥見她手腕上的卡地亞手鐲,輕笑一聲。
“又有錢又漂亮的姑娘,誰不喜歡。”
紀依北食指輕輕敲,抖了抖煙灰,突然想到什麼,呼吸驟然一緊。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紀隊才是滿嘴跑火車的流氓
☆、快遞
紀依北迅速收起臉上不懷好意的壞笑,拿起手機,線條緊繃。
“舒克!你馬上加強對黃雅禾的保護,兇手極有可能在未來12小時內對她下手!尤其是明天早上七點左右。”
“欸!你這…”老闆娘怔忪,帶著慍氣瞪紀依北。
夏南枝按住她想要叫保安的手,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別嚷嚷,大案子,這不為民除害呢嗎,把別人都引過來了你這酒吧以後還怎麼開?”
話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交代完這句,她便戴上紀依北放在吧臺上的鴨舌帽,把帽簷壓到最低,重新扯正衣領,一言不發地單獨出去。
她渾身都彷彿罩著一層清冷的光,就好像剛才那個妖嬈又含羞帶怯的人一瞬間消失。
沉靜、高傲,又捉摸不透。
紀依北:“另外馬上去查兇手已故女友的各項資料,看看有沒有兇手的痕跡,尤其是手機、工作、共同好友。”
交代過程中,二組幾個穿便服的警察也已經進了酒吧,往紀依北身旁一站:“紀隊,夏小姐說你讓我們進來。”
紀依北愣了一瞬,立馬拿出證件推過去,對酒吧老闆說:“不好意思,有些事我們得請你去警局協助我們一下。”
酒吧老闆已經從震驚中緩過來,什麼話也沒說,順從地一起走了出去。
畢竟剛才那姑娘有句話沒說錯,要是這事擴大起來,她這酒吧還真是不用開了。
酒吧大半的收入都來自些顯貴,最忌死人、風水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