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帶武器,一個人來。
倉庫中的影片在紀依北走出機場後就關了。
夏南枝的鞋子被血泡漲,不過現在出血量倒漸漸小了,夏南枝用沒受傷的左腳撐著身體重新在椅子上坐正。
她看著那人的疤痕,聲音嘶啞:“你和我爸是不是認識?”
男人嘴角溢位一聲不屑的嗤笑:“老相熟了。”
因為失血,夏南枝面色蒼白,只有鼻尖透著潮乎乎的粉紅:“我聽說我爸死後有一批人曾經想要取我的命,可是卻停止了,這兩件事也都是你下的命令嗎?”
“是。”疤痕男輕巧一聳肩,承認了。
他甚至還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夏南枝旁邊,做出要促膝長談的模樣。
“為什麼不殺了我?聽說我知道些足以把你們一鍋端的秘密。”
男人目光一斂,半晌又笑起來:“你不是忘了嗎?一切都在我控制中,換今天這麼一出好戲倒也不虧。”
夏南枝勾勾唇角,挑眉不屑道:“不會說話的死人對你來說應該更加保險吧,不怕我突然又想起來?“
疤痕男穿著一雙鋥亮的皮鞋,不緊不慢地點地,發出聲響。
噠、噠、噠……
“所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讓你男朋友給你陪葬。”
夏南枝默默忍耐著腿上的劇痛,卻也讓她漸漸冷靜下來:“有水嗎,渴了。”
大概是她的語氣太過平靜,疤痕男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揮了下手,沒一會兒就有人捧著一杯水進來。
很好,是玻璃杯。
夏南枝露出一個短暫的微笑。
就著那人的手喝了一口水,突然左腿朝他膝蓋狠狠踹了一腳,男人一個沒站穩膝蓋鑽心的疼,跪倒在地。
玻璃杯破碎在地面。
含在嘴裡那口水也沒嚥下去,吐在地上。
“抱歉,突然想到些什麼。”夏南枝沒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仰頭筆直望進站著的疤痕男的眼裡。
“一個因為我不說話就對我開槍的人,為什麼會讓我活了二十多年?”夏南枝漫不經心,眼裡是嘲諷,“是你對我爸有什麼特殊的情感所以才決定放過我嗎?”
她饒有趣味地注視著男人變得銳利的目光。
自言自語般繼續說,“不會,要真有特殊的情感那也是恨,殺了我應該是你多年的願望吧,為什麼不幹脆殺了我,再等紀依北來了後幹脆利落地殺了他呢,反正不管我是活是死,他都不會放我在這一個人待著。”
說到這,夏南枝眼中的色彩柔和起來。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呢?”
她仰著頭,挑釁地翹起眼梢,莫名勾起人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