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潛嗤笑一聲:“呸,昨天翹了一下午班的人居然敢說自己敬業?不過鐘琪對你這樣,你什麼反應都沒有都不像你啊。”
他還記得上一次兩人一起拍上一部戲時,也有一回一個男演員故意刁難夏南枝,下戲後被她一腳踹進了附近的噴泉裡。
那件事還是陸潛替她說好話才過去,不過因為那件事,大家便都猜測兩人可能有著某種不言而喻的關系,沒人再故意給夏南枝使絆兒。
夏南枝閉著眼讓化妝師補妝,手指搭在膝蓋上,懶洋洋說:“早上我把她給紀依北的早飯給扔了,估計從哪知道這回事了吧。”
“嚯。”陸潛直起身,樂了,“可以啊夏南枝,本來還以為你才是受害者呢。”
夏南枝悶悶哼了聲,沒再吭聲。
化妝師正拿著粉撲要往她泛紅的右臉頰補妝,陸潛一手擋開:“等會兒。”
夏南枝睜開一隻眼睛看他。
“我給你拍張被‘欺負’的特寫給紀依北,看看他反應。”陸潛舉著手機靠近她的臉頰,玩笑道。
夏南枝眯起眼睛,攏了攏垂在一邊的頭發,還真就配合起他來。
“拍好看點啊,要楚楚可憐的那種。”
陸潛:“……”
他心說,夏南枝全身上下簡直沒有哪個部位能跟楚楚可憐扯得上邊。
陸潛拍了一張側臉照,有些不滿意地看著紅印不太明顯的照片,若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什麼不對勁。
“你調個對比度。”夏南枝提醒。
陸潛笑起來,把手機丟給夏南枝:“你自己來。”
——<101nove.市離景城不遠,開車也就是一小時的高速而已。c市旅遊業發達但基礎設施建設遠不如景城,高樓都聚集在市中心。
下高速後,舒克開車穿過繁鬧的市中心,進入靠山的一處郊區。
紀依北和舒克下車,後面另一輛警車也隨之停下,趙東鑫身後跟著兩名當地的刑警。
“就在那。”其中一名刑警指著不遠處的一間破舊的瓦房。
“你們市這塊地方還沒拆遷嗎?” 紀依北側頭問。
“沒有,這裡的住戶都太分散了,而且大多都是些空巢的老頭老太,拆遷的難度太大。”
紀依北點頭,掃了眼稱得上荒蕪的田地,跨過泥濘道路上的臺階,臺階是直接通向那間瓦屋的。
“有人在嗎?”
裡面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
一個老人顫顫悠悠攀著桌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拄著柺杖佝僂著身軀走到門口,拉開一條細縫。
老人布滿皺紋的臉從門後探出來,連眉毛也已經花白,謹慎地看著眼前幾個高大的穿著警服的男人。
“關於您孫女的死,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當地的刑警用方言說。
老人眼眶“唰”一下變紅,一雙把在門框上的手不停打顫,嘴唇也跟著顫抖:“進,進來吧。”
“能跟我們說說您孫女範靜之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