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會兒我偷偷溜出去吃。
回完資訊,夏南枝去洗了把臉便準備化妝。
申遠瞧著她這會兒素顏的樣子,眼下的青色似乎比以往淡了些:“心理醫生怎麼樣,最近還有做噩夢嗎?”
夏南枝隨口編:“挺好的,頻率少多了。
然而真相是除了昨天沒有噩夢之外,近幾天越來越嚴重,偶爾打盹都會被嚇醒。
噩夢內容不止是火災,還有那朦朦朧朧中的血液、嚎叫與手槍。
而夏南枝對此完全沒有印象。
下午時下了場雨,櫻花花瓣被打落在水面上、泥土上、地面上,散發出一陣淡淡的花香,那香味只有入夜了才能聞得分明,白天人太多、車輛穿梭都使這花香寡淡。
昏黃的路燈下,只有拖著行李箱的聲音。
在沾了泥土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腳印與行李箱輪子的轍跡。
夏南枝乘上電梯,站在一棟公寓前,撩撥了一會兒頭發,又從包中取出鏡子塗上口紅。
按門鈴。
“來了。” 紀依北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門被拉開,紀依北看著眼前人愣了幾秒:“你怎麼來了?”
小姑娘唇紅齒白,彎著眼,穿了件銀色的吊帶裙,到膝蓋,小腿纖細筆直,右手搭在行李箱上。
“求包養。”
小姑娘眼底的笑意更濃。
“……”紀依北莫名嗓子發幹,掃了眼她的行李箱,眉心一跳,“死丫頭,進來。”
話還沒落,紀依北就探出身把行李箱一把拎進家門。
家裡除了紀依北之外還有一個活物——那隻肥頭大耳的兔子。
夏南枝指著問:“它怎麼在你這兒啊?”
“我爸不想養丟給我了,等小波回來了再拿走。”
小波是紀依北的侄子,夏南枝也認識。
“你等會兒,地板涼別光腳,我去給你拿雙拖鞋。”
紀依北平常家裡就他一人,也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一群警察平常一忙起來一天二十小時都呆一塊兒,實在沒那個閑情雅緻放了假還在家裡聚會。
夏南枝一來,紀依北就忙起來。
他一邊從一旁的雜物間裡取了雙新拖鞋,一邊嘮叨:“你大晚上的一個人來我這幹什麼,也不叫我來接你?”
“給你個驚喜啊。”夏南枝擺了個拍雜志時的pose,又踩上拖鞋,“我那地址之前不是因為那個連環殺人案被爆出來了過嗎,我剛才回去的時候都看到狗仔了,來你這蹭幾天唄。”
紀依北皺起眉:“有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