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從來沒想過,這其中居然還跟紀依北有關系。
夏南枝心中震動,那一句“他託我多多照顧你”幾乎壓碎她的理智,她仰頭喝盡酒杯裡的紅酒。
開玩笑道:“這樣麼,我還以為是你喜歡我呢。”
陸潛嗤笑一聲,不屑地哼哼:“對了,這事你別跟依北說,他讓我別告訴你。”
“哦?”夏南枝挑眉,酒窩藏笑,眼眸中折射出異樣的光。
陸潛被她毫不掩飾的樣子逗樂:“其實吧,紀依北挺喜歡你的,今天上午我看他看你那眼神……嘖嘖,不一般。”
夏南枝哼笑,聳肩大大方方承認:“是吧,我也覺得。”
“你白天不是還不敢追嗎,怎麼著,才堅持了幾個小時就堅持不住了?”
夏南枝掀了掀眼皮,心想自己堅持了哪是幾個小時,都已經好幾年了。
如今終於被她找到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藉口去靠近紀依北,當然不能這麼白白放棄。
“不是不敢追,只是我才知道,要是我不追,他可能要成光棍了。”夏南枝朝他眨了眨眼,“年紀輕輕,太可憐了。”
陸潛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啥?光棍?紀依北!?”
兩人把晚飯吃成了夜宵,木桌子底下躺著好幾個酒瓶。
陸潛手支著腦袋,看著前面已經喝趴下的夏南枝搖了搖頭,真是沒看出來這個平時拽得跟個天王老子似的姑娘,酒量這麼爛。
不過兩人喝得也不算少,陸潛同樣有些頭暈。
想了會兒,他掏出手機輸進一個熟悉的號碼,放在耳邊,“嘟”了兩聲就接起來。
“喂?”陸潛按著眉骨,輕聲說,“我喝了點酒,你來接我一下吧……沒有,就是跟一個朋友而已……好。”
沒過多久,陽臺門開啟,逆著光進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
幾縷黑色碎發蓬鬆垂在額前,大衣裡只是一件單薄的白色t恤,顯然是已經洗頭洗澡完被一個電話叫出來的。
陸潛剛才一人坐了會兒,酒勁漸漸席捲全身,仰頭沖那男人一笑,踉蹌著站起來勾住他的脖子。
男人眉頭微微蹙起,抬手往陸潛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對著夏南枝揚揚下巴:“她怎麼辦?”
“嗯——”陸潛扭頭,“差點忘了,咱們送她回去吧。”
說著陸潛強打起精神,用力推夏南枝幾下:“住哪啊你,送你回去。”
夏南枝眼睛睜開一條縫,隱約看到陸潛靠在一個人身上。
最後好不容易送夏南枝到了公寓,陸潛和男人重新回到車上。
陸潛剛坐進車,就被人掐著下巴仰起頭,唇齒間充滿侵略味道,男人在他口中一陣搜刮,繞過殘留在口腔中的酒精。
“大晚上的喝這麼多酒找死吧?”男人語氣危險。
陸潛被他吻得缺氧,更加犯暈,伸手把他推開:“在外面親我才是找死,你也不怕有記者。”
男人嗤笑一聲,俯身替他扣好安全帶:“記者哪敢寫我們倆。”
半夢半醒中,夏南枝重新恢複了一點殘留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