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章站在一旁躊躇了一會,瞧著餘承禮一直反覆憐練習著“忍”字,但是字越寫越潦草,沒有章法。
“爹!”
餘章開口喊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敬重。
餘承禮輕哼一聲:“怎麼了?”
“蔡捕頭前兩日來了咱們家!”
餘承禮嗯了一聲,神情淡淡地似乎壓根不想搭理餘章。
餘章眼底泛起一股怨怒,轉瞬即逝。
“蔡捕頭說咱們家派人去燒了一處莊稼戶,如今莊稼戶反擊,和咱們家鬥得火熱,爹你知道嗎?”
餘承禮微擰眉梢,放下毛筆坐在凳子上,扭頭看向餘章問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餘章趕緊笑著解釋:“爹,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著咱家有事,我能不能出上力!”
餘承禮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用了,外面的事情有你弟弟張羅,你就在家管好內宅的事情,日後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不要去亂打聽!”
餘章低垂著頭,神色滿是陰怒,垂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餘承禮看著他杵在一旁不吭聲,低斥一句:“記住了,這個家裡的一切日後你只能分到一點點,其餘都是你弟弟的,不該你想的事情少想,還不快滾!”
餘章咬著牙答應一聲,悶著頭離開了。
走出書房的那一刻,餘章抬起頭滿眸殺氣。
既然爹不仁,他也無需顧忌太多。
這一刻,餘章和餘承禮的父子之情,已經在他心中斷了。
……
天色昏黑。
趙秀兒他們緊趕慢趕,在天色擦黑之前,做出了五百斤的米糖。
雖然賣相有些參差不齊,但是口感卻穩定在一個味道,香脆可口。
錢大強他們運送著米糖離開了秋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