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醫生跑過來,立即檢查二人的傷勢,他直接就搖了搖頭:“張爺,可能……他們恐怕是不行了,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
“你說什麼?”朱京虎上去一把,揪住了那醫生的脖領子,怒道:“那是我爺爺,你一定要將他給搶救回來。”
管中殤又何嘗不激動呢?管涯子是他和管中亥的二叔。管中亥勁氣全失,整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就這樣呆滯地望著前往。要說,霍青也是夠損的,竟然還讓管中亥答應了和唐肥的婚事。每天,唐肥都纏著管中亥,連管涯子和管中殤都沒轍。現在,管涯子也身受重傷,讓他有何臉面去見自己的老爹。
淚水,打濕了管中殤的眼眶,這種眼睜睜地看著親人離去,最是痛苦了。
那醫生都要哭了:“大少,我真的盡力了……”
“不行,你要把人給我搶救回來。”
“京虎,算了。”
張莽拍了拍朱京虎的肩膀,朱京虎終於是放開了那個醫生。那醫生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退到了一邊去。你說,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朱霸天和管涯子都已經一隻腳邁進鬼門關了,就算是有再好的醫術,也是白搭。
就在這個時候,霍青和烏綰綰趕到了。對於霍青的醫術,朱京虎自然是很瞭解,就跟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說什麼也要救救他的爺爺。
霍青道:“你們別急,我先看看。”
剛好牛豔豔就在旁邊,叫道:“朱京虎,你搞什麼?你讓霍青去救老爺子,不是害了老爺子的性命嗎?”
“呃……”
霍青剛剛把手指搭在了朱霸天的手腕上,就又立即收了回來。
什麼江湖恩怨?別看朱家一次又一次地洗劫初青皮草,又跟霍青過不去,霍青還真沒有放在心上。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行為準則,明明是可以救治了朱霸天,卻又故意不去救,那是小人的行徑。
霍青問道:“管中殤,我要給管涯子看病,你怕我怕我把人給看死了?”
“不怕。”管中殤倒是挺痛快,連醫生都給下了死亡通知書。現在,讓霍青給看病,完全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好。”
霍青點點頭,將五根手指搭在了管涯子的脈門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霍青怎麼搶救管涯子。朱京虎狠狠地瞪了牛豔豔一眼,時間就是生命,要是因為牛豔豔的一句話,耽擱了霍青搶救朱霸天,他絕對不會放過牛豔豔。
牛豔豔還很無辜,本來就是這樣嘛。牛家上下都讓霍青給殺了,連朱京龍都慘死在了大梵的手中,這一筆筆賬當然也要算在霍青的身上。現在,讓霍青給老爺子看病,明明老爺子沒事,也得讓霍青給看出事兒來。
霍青低喝道:“管涯子傷勢很嚴重,五髒六腑都已經移位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搶救過來,只能是說試一試……”
“你盡管動手。”
“好。”
單單只是靠把脈,就確診了管涯子的傷勢,讓管中殤在吃驚的同時,更多的是關系,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霍青摸出來了幾根銀針,刺入到了管涯子的胸口xue位中。他的手指快速撚動,勁氣順著銀針融入到了管涯子的身體。現在,管涯子已經勁氣渙散,沒法兒再用勁氣來恢複傷勢了。霍青的這股勁氣,一點點引導著管涯子的勁氣,沿著身體奇經八脈緩緩地走動。所過之處,驅散淤血、疏通經絡,五髒六腑能否複原,只能是看管涯子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