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熊子沉聲道:“放鬆,盡量放鬆,把靶心當做懸掛在牛尾上的螞蟻……好了嗎?”
“好了。”
“放箭。”
嗖!箭矢再次激射了出去,噗的一聲,箭矢貫穿了靶心,終於是射中了。
在場的人,在愣了一下後,都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和掌聲。那可是120米開外啊?擱在一般人的身上,根本就做不到。姿勢、風速、眼力、勁力等等都缺一不可,有很多人練一輩子都沒法兒做到這點。
百步穿楊,百步也不過是六、七十米。
林熊子很激動,又道:“我再最後指點你一招,箭神說,真正的箭手要坐到人箭合一,把自身的勁氣都融入到箭身上。呼吸,呼吸,再放箭。”
阿奴再次拉弓滿月,吐氣,呼氣,吐氣,呼氣……在他的面前,彷彿是隻有靶心的存在了,天地萬物彷彿都是靜止的。靶心在他的面前,漸漸地放大,漸漸地放大。八百米的距離,在他的眼前,就跟臉盆那麼大。他還是沒有急著放箭,而是繼續調息著,試著把勁力融入到了弓箭上,一點點,一點。
就是這一刻,他突然間將箭矢給射了出去。
噗!箭矢洞穿了箭靶的正中心,還在往前飛,再飛,終於是消失不見了。
靜,很靜,只有風兒輕輕地吹著。
突然,現場就像是爆炸了一般,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這些人都尖叫了起來,恐怕,也就箭法大師博別過來,能射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一箭。在青蒙大草原,崇拜的兩種人,一種是箭法,一種是力量。而阿奴,能夠雙手較勁將林熊子高高地舉過頭頂,有一箭射中了120米的靶心,這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
林闊臺和林熊子、江洋、霍青等人都挺激動,但是他們還關心一個問題。那一支箭矢,到底射到哪裡去了?林闊臺喝道:“來人,去找一找,那把箭射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用了。”林熊子把一根手指豎在了眼前,這樣比對了一下,沉聲道:“你們看到遠處的那棵大樹了嗎?咱們距離那裡差不多有150米,箭紮在樹幹上了。”
“一百五十米?”林闊臺大喝道:“來人,去把箭取來。”
“是。”
一個阿拉貝爾旗的人,立即騎著戰馬跑了過去。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榮幸。沒多大會兒的工夫,他就嘚嘚嘚地跑了回來,又激動又興奮,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叫道:“那……那棵大樹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深洞。”
“什麼?”所有人,包括阿奴在內都吃了一驚。
“真的,不信你們去看看。”
“好。”
這些人,有的騎馬,有的跑步,很快把那棵大樹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可不是嗎?在大樹的樹幹上,有一個碗口粗的深洞,差點兒被洞穿了。連帶著深洞的周圍,都被震裂開了。
這,都是那一箭射出來的?
江洋走上去,伸手輕輕碾了碾那些掉下來的木頭,已經成了粉末。他的臉上就更是驚駭了,當下,他讓所有人都讓開,他一巴掌將大樹給拍倒了。在深洞的周圍,大樹的經脈全都被震斷了,深洞周圍也都成了粉末。伸手一抓一把,一抓一把,風一吹就飄散到了空中。
咕嚕!江洋吞了口吐沫,問道:“阿奴,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