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一些什麼打法呀,又古怪,又詭異。
噗!岱欽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中刀了。他的青蒙刀,刺入了他自己的身體。而這一刻,岱欽手中的青蒙匕,距離邪教皇的胸口,還不到兩寸。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他的脖頸,竟然在邪教皇的一劍橫掃下,給斬斷了。
飛,再飛。
岱欽就見到自己的脖腔中,躥出來了一股血箭。終於,他的腦袋摔落在了地上,骨碌碌出去了老遠。岱欽,也終於是沒有了人類的意識,就這麼追隨紮那去了。
一拳,一劍,殺了紮那。
一劍,再一劍,又殺了岱欽。
黃沙浪在青蒙大草原縱橫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稀奇古怪沒見過,什麼樣的風風雨雨沒經歷過?這一刻,他是真讓邪教皇給嚇到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用的這把是什麼劍?”
“噬血劍!”邪教皇看著這把劍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來了一絲崇敬,傲然道:“這把劍是聖物,可以吞噬人的鮮血。”
“啊?”
人,一旦沒有了鮮血,還怎麼活命?黃沙浪突然暴喝道:“殺,給我殺了他們,為岱欽和紮那報仇,沖啊!”
這些青蒙鐵騎才算是緩過神來,一個個攥著馬刀,照著邪教皇就撲了過去。而黃沙浪,他扭頭就跑,沒有任何的猶豫。
邪教皇一拳砸翻一匹馬,殺傷力極強。可現在是群毆的局面了,林闊臺也高呼了一聲,大梵、林熊子、雷耀陽、圖雷等人全都沖了上去。這簡直就是在屠殺,這些青蒙鐵騎早就已經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能承受得住大梵和林熊子等人的攻勢。
一個又一個地從馬背上翻滾下來,栽倒在了血泊中。
林闊臺沒有沖上去,他鞭馬去追黃沙浪了。
一個逃,一個追。
兩個人都是在青蒙大草原混跡了大半輩子的人,騎術都非常精湛。這樣奔跑了一陣之後,四周盡是白茫茫的一片,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越跑,黃沙浪的心中就越是憋氣、惱火。
在青蒙大草原,誰不知道“黃沙捲起千層浪”的黃沙浪?之前,別人聽到了他的名號,會嚇得望風而逃。可是如今,他竟然讓林闊臺給追殺得恍若喪家之犬,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沒了霍青和黃老邪等人在這兒,他還懼怕林闊臺了?黃沙浪這麼稍微一分心的剎那,就感到一陣勁風襲來。這完全是長期在危險下,一種自然而然的反應,黃沙浪一個擦翻身,身子貼在了馬腹上,堪堪避過了這一箭。
“林闊臺……”黃沙浪勒住了戰馬,就這樣盯著沖上來的林闊臺,叱喝道:“你有種把弓箭丟下,咱倆單挑。”
“單挑?哈哈,你以為我會怕了你嗎?”林闊臺大笑著,將弓箭搭在了馬背上,他抓著青蒙刀,縱身跳到了雪地上,喝道:“來。”
“你這是找死!”
黃沙浪也翻身跳下戰馬,抓著長劍,撲向了林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