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
韓雄信搓著手，這一顆心就跟十五隻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的。最近，韓家出的事情太多了，一件接著一件，讓人連個喘息的時間都沒有。要是擱在以往，誰敢跟韓家人過不去？這一切，都是白家人害的。
越是這樣，他就越痛恨白家人。
其實，黃勝權的心中一樣緊張，他是真怕韓複、韓張揚、孔凡貴會說出什麼來，把自己給牽連進去。要知道，他可是來過了又走掉的。當時，他要是強行替韓家人出頭，跟晁先鋒、夏侯成對著幹，韓複等人就不會是現在的結局了。
當然了，要真的是那樣，黃勝權都懷疑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早晨初升的太陽。就算是再給他幾個膽量，他也不敢跟大通錢莊的作對，跟自尋死路沒什麼兩樣兒。
這樣又等了一陣，搶救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韓張揚被推了出來。他的一隻手臂斷了，胸骨被撞斷了幾根，幸好是沒有傷及到內髒。否則，他很有可能已經大出血而亡了。接著，孔凡貴也被推出來了，跟著一起出來的還有柳如海。
韓雄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問道：“柳院長，凡貴怎麼樣？”
柳如海嘆聲道：“韓爺，你……唉。”
“你有什麼就說什麼。”
“孔凡貴的胸骨、肋骨，根根寸斷，有的已經紮入了內髒中。我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可是，還沒能搶救過來。”
“你是說，孔凡貴死了？”
“是。”
韓雄信走過去，掀開了蓋在孔凡貴身上的白布，閉上眼睛，雙手來輕輕撫摸著孔凡貴的身體。果然，他的胸骨、肋骨全都斷了。在他的身體上，有著一個個的拳印、腳印，這完全是讓人用重擊，生生地給打斷、踢斷的。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也能想象得到，當時的孔凡貴遭受了怎麼樣的痛苦和折磨。
韓雄信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韓複呢？他的情況怎麼樣？”
“他還在搶救中，恐怕……”
“沒事，你說吧，我能挺得住。”
“韓複的後背，讓人遭受到了什麼重擊，脊椎骨給打斷了。”
“什麼？”
韓雄信自然是知道脊椎骨斷裂的嚴重性，人就算是清醒過來，很有可能也坐不直了，就這樣一直癱在那兒，這輩子就廢了。
柳如海道：“單單只是脊椎骨的問題，我們多打幾根鋼針，興許是還能撐起來。可是，他的腦袋還遭受到了重擊，又撞在了牆壁上，傷勢極其嚴重。”
“啊？”
“恐怕，就算是我們能搶救過來，他也成為植物人，這輩子醒不過來了。”
“……”
韓雄信恍若遭受到了電擊，整個人都呆住了，搓著一雙手，連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