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跪在門口,心下揣揣,就聽陛下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這般安靜做什麼?去把趙琳琅喊來彈琴,就彈到督公願意回來給朕開門。”
二人立馬起身下去通知了。
片刻後,一人紅衣抱琴而立於屋簷下。
屋裡頭的蕭衍知道人來了,便冷笑了聲。
“愣著幹什麼,去院子裡跪著奏於朕聽,琴聲要讓整個相國寺,讓旁邊的神女廟,都能聽到!”
這蕭衍分明就是在折騰人麼。
趙琳琅低頭未語,神情帶了絲麻木,她抱琴走向烈日炎炎下的院子,跪下,以指觸弦,音起。
屋內蕭衍拿著茶杯看向窗戶,眼波幽幽,薄唇緊抿。
“彈的這般難聽,也不知當年她怎會喜歡聽這。”
蕭衍說的其實不然,趙琳琅金科出身,君子六藝皆是上層,他簡直就是在故意羞辱人。
屋外趙琳琅指一顫,跑偏了一個音,蕭衍更是不齒,她壓下浮動的心思,再次把自己當成木頭人,彈著平靜無波的音調。
這廂葉染正一瘸一拐走著呢,卻突有琴音至,彈奏的是《高山流水》,只是顯然彈琴的人沒怎麼用心。
葉染怔了怔,眼底劃過意外,這世界怎麼會有人會此曲?
可很快,葉染收斂了情緒,繼續徃外走,可剛一到寺廟門口推開廟門,便見到外面跪了一圈的人,包含相國寺的一眾和尚。
眾人與葉染大眼瞪小眼,葉染尷尬的笑了笑。
抬頭望天,日頭正勝。
“相國寺的諸位大師,額,外加信徒們,烈日拜佛,真可真謂虔誠,貧尼自愧不如。”
雙手合十唸了個阿彌陀佛,葉染便想腳底抹油。
可就在她路過住持的時候,冷不丁的被人抱住了大腿。
“大師,這樣不好,你我皆是出家人,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的,造成的形象不好。”
葉染抓著褲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