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翻看了下資訊，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眼底蘊含著風暴，“那麼，請警察局聯絡嫌疑人葉小姐吧。”
聞言，助理繃著臉點了點頭，然後拿出另一個手機打了個電話，在確保一切順利後，對著牧雲點了點頭。
牧雲臉上帶笑，轉身離開了房間，助理緊跟其後。
在路過旁邊的房間門口時，看著抱著手臂站在那的葉青青，笑容一淡。
隨即，抬腳欲走。
“牧雲，你真的瘋了？”葉青青白著臉，肩膀微顫。
腳步一頓，方向一轉，牧雲抬手揉了揉葉青青的頭，葉青青僵硬著脖子，沒敢躲開。
“不要直呼我名字，這樣很沒有禮貌。”
聲音很溫柔，但是卻讓葉青青心裡發寒。
“你要學會聽話，乖。”
“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可怕。”葉青青眼裡帶著驚恐。“姐姐知道會難過的，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牧雲指尖一頓，眼神暗了暗，輕笑道：“青青不喜歡這樣的我麼？”
葉青青拼命搖頭，淚在眼眶中打轉，“我不喜歡，不喜歡，現在的你我一點也不喜歡。”
牧雲像是什麼也發現，即使是發現了也一點不在意。
他貼在葉青青耳邊道：“是她把我變成這樣的，也有你的功勞，不是麼？”
“姐姐，姐姐是為……”葉青青猛地住嘴，奔潰道：“她把你當狗，我才是那個救了你的人啊！是我把你帶到葉家，帶你離開了那種髒地方啊！你就不能看看我！”
那一瞬間，牧雲的眼神很可怕，葉青青後退了一步，靠在了門邊，只覺得心裡陰惻惻的。
面前的這個人讓她害怕，哪怕他依舊笑得像平時一般溫柔，可那漆黑幽深的瞳孔，卻莫名的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幕。
——
那時的牧雲還不是高貴的牧家少爺，只是個紅燈區妓女的兒子，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身份低賤，永遠是被嘲笑的可憐蟲。
馬路邊，他被幾個男孩壓在身下嘲笑。
“就是因為你這個垃圾，害我們被老師說，妓女的兒子也配和我們比。”
“讓你考的比我好，打死你，打死你。”
年紀還小的葉青青，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對待他，上前幫他趕走那群欺負他的人，當時的牧雲的眼神，讓年紀還小的葉青青很害怕……
她問：“為什麼不反抗？我年紀小都能嚇跑他們。”
他看了眼葉青青身後站著的葉染，木著臉說：“因為你命好，總有人願意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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