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代出現了葉染那個亂賊,至今大梁因男皇后這一事件淪為諸國笑柄,現今誰聽了斷袖二字不得眉頭一皺鄙視一番?
他要是被家裡人知道和王崢有了曖昧,別說別人,就是他娘都能把他打死。
這幾日,他愁的是坐立不安,連腦門都禿了不少,可偏偏是拿王崢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這王崢一來二去未曾明說,只是言語和小動作撩撥不斷,加之他身份複雜,背後有金陵王氏這一大世家撐腰,有個當丞相掌握實權的爹、還有個大梁第一首富的娘,關鍵是這還不算什麼,他自己還有一個斬殺亂賊助當今迴歸登帝的功績,即使他並無官職在身,可在皇帝那邊他的話可不比機要大臣的輕……
重重後臺一下來,可苦了他了。
今日多喝了點酒,他壯了壯膽子,便想找他談上一談,告知對方自己的意思,求他放過自己,換個人去惦記,結果不曾想看到了這一幕。
雖然王崢喊這人相公,可那人身形明顯如女子般瘦弱,和他根本就是兩種型別,他一想,難不成人家喜歡的是這種?
這幾日是他誤會了不成?
“呵呵,蕭小將軍還不走?難不成還想看我夫妻閨房之趣?”
那聲音冷冷的,竟是女子!
他雖是個粗人,可臉皮還是薄的,不然也不會藉著酒勁才敢來拒絕人,人家這般說臉上了,他哪裡還敢多看,連忙轉身就走絲毫不敢逗留。
他走出去許久,在長長的走廊裡站定。
月上柳梢頭,冷風拂面過,這酒醒了不少。
打了個寒戰。
蕭遠低頭看了眼水裡胖乎乎的錦鯉,心下覺得奇怪,那女子的聲音,好熟悉的感覺……
且剛剛在房間裡她一開口,便指出了他是誰,話雖冷,可帶了些熟練勁,難不成這女子認識他不成?
那邊蕭遠心頭感到怪異,這邊葉染可就頭疼了。
那人走是走了,門都不知道給帶上,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是那個毛毛躁躁的蕭二愣子。
門被風吹的子嘎子嘎響,讓葉染眉眼染上了煩躁之色,她打算去把門給關上,才好幹正偷雞摸狗)事。
可這還沒踏出去半步,這腰就被人給攔住了,箍的緊緊的。
葉染皺眉,冷道:“鬆手!”
王崢紅著眼,唇抿的死緊,“不,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