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太太房裡伺候,剛來姑娘這裡怕是好些都不熟悉,我寫了這張單子,上頭有姑娘的愛好和忌諱,姐姐看了就明白了。”
連翹說著,就將桌上的那張紙遞給了瑞珠。
瑞珠開啟看了,先是驚訝,之後才開口謝道:“勞妹妹這般掛心,給我寫了這個,倒事了了我一樁心事。”
聽她這樣說,連翹想了想,認真道:“姐姐可不要多心,妹妹不過是……”
不等她開口,就被瑞珠打斷了,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在姑娘跟前伺候,平日裡咱們也見著,我知道妹妹是什麼性子。這些話,說出來就顯生分了。都是伺候姑娘的,咱們只為著姑娘好。”
連翹笑了笑,才說道:“姐姐在太太跟前伺候,比我穩重,往後有什麼不對的,姐姐只管指出來。”
瑞珠笑著道:“哪裡談得上什麼指教,咱們都用心些,想著將姑娘服侍好就行了。”
連翹聽了,點了點頭,兩人相視而笑。
這事情徐昭並不知道,只瞧著二人相處不錯,瑞珠也沒因著是娘親房裡出來的,做出什麼不妥當的事情,也就放下心來。
這一天上午,徐昭才陪著硯哥兒玩了一會兒,回了自己屋裡,就聽著外頭丫鬟回稟,說是大姑娘回府了。
只過了一會兒,徐徽就來她這裡了。
好些日子沒見,徐徽身姿豐腴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羸弱,一身湖藍色緞織暗花攢心菊長裙更襯出了她的氣質。
“早聽婆子們回稟,才叫人準備了茶和點心,姐姐就過來了。”
徐昭站起身來,拉著徐徽坐在了桌前。
徐徽微微一笑,道:“先去了祖母和母親那裡請安,倒是讓你久等了。”
徐昭搖了搖頭:“這是應當的。”
正說著,連翹端著託盤上來,上了兩杯茶,還有一碟芙蓉糕。
茶是上好的洞庭碧螺春,是徐徽之前在府裡的時候最愛喝的。
徐徽開啟茶蓋,只瞧了一眼,就笑道:“過了這些年,妹妹還記著呢。”說著,就拿起茶盞,吹了吹,輕輕抿了一口。
“不然呢,之前在府裡咱們可是最要好的,姐姐可別不認?”徐昭打趣道。
聽著徐昭的話,徐徽忍不住笑出聲來:“怎麼會不認,若是不認,往後你這王妃娘娘還不定怎麼怪我呢?我可不敢?”
徐徽作勢拍了拍胸口,逗得徐昭笑出聲來。
“姐姐這話,是在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