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文瑞剛開完嗓,拿著話筒對著荊朋喊,“阿朋,上來唱一個。”
他邊倒著酒邊說,“不去。”
“別他媽矯情,快點上來。”
“不去。”
“你他媽的哪來那麼大架子,還要老子下去請你?”
別的同學也跟著起鬨,“阿朋,快來唱一首啊,都說你唱歌好聽,這麼多年了還沒聽過。”
荊朋依舊不理不睬。
“阿朋,去唱一首。”
“上臺上臺。”
“快去啊,急死人了。”
“阿朋。”
文瑞對著話筒大喊,“快點上來,磨嘰什麼呢?”
荊朋討厭別人催促,一下子火就被點燃了,“說了不唱就不唱,誰愛唱誰唱去,吵得他媽的老子頭要炸了。”
人聲嘈雜,不知道多少人聽清他說的話,文瑞氣的要冒煙了,又拿他沒辦法,話筒指了指他,“你就坐那喝死吧。”
於是,文瑞去點歌,自己唱了起來,聲音渾厚滄桑,聽著還挺是那麼一回事的。
“石榴子開花嗎葉葉子黃呀
姨娘嗎教子女賢良
哎嗨咿呀咿得兒喂
姨娘嗎教子女賢良
一學那賢良的王二姐呀
二學那開磨房的李三娘
哎嗨咿呀咿得兒喂
……”
有幾個男生跟著他後頭哼唱,氣氛一下子被點燃了。
荊朋趴在桌上一個人喝酒,看上去心裡有事的樣子。
尤夏朝荊朋看了一眼,“嘿。”
他轉頭看她,尤夏給他扔了一瓶酒去,荊朋單手接住了。
“你不高興?”
“沒啊。”他笑笑,“高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