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願換過鑰匙,薄情冷著臉道:“我說王博士,沒事就走吧!我老婆産檢,你湊什麼熱鬧?”
王願卻沒那麼好打發,這時瞧著薄情,問了一句:“你跟淡雅……怎麼回事?半個月前就聽霍太太說你失蹤了,為什麼又突然回來?”
“你這麼關心我?你哪隻眼看到我失蹤了?”
薄情覺得這個問題太不入耳,瞪了瞪王願:“我到英國辦了點事,就能把你興奮成這樣,準備登堂入室了是吧,告訴你,我跟淡雅分不了手,你不用白費心思。”
王願多少有點懼怵薄情,這時訕笑了兩聲,道:“我的確對淡雅有好感,不過她從一開始就拒絕了我,我尊重她的想法,其實也沒有關系,做不了夫妻,可以做好朋友,人生哪有什麼盡如人意的事,我坦然接受。”
“你倒想得開,希望說的是實話,記住,我的牆角,可不是用來讓人挖的。”
薄情哼了一聲。
“薄先生,我想說……”
王願猶豫了一下,道:“那個……淡雅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其實她的性格敏感多思……這樣的女孩心思太過細致,很容易受到外界傷害,我的意思,她剛才那樣對你,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
薄情直接不高興了,譏諷道:“你知道得還挺多!”
王願抓了抓自己的頭:“大家相處時間長了,總歸互相比較瞭解,”說到這裡,王願鄭重其事了起來:“所以,薄先生,如果你真喜歡淡雅,請務必溫柔地對待她,如果傷到了淡雅,我相信你也不會開心。”
“你話太多了!”
薄情白了王願一眼,坐到了旁邊一排椅子上。
王願打量薄情好一會,也跟著坐了過去,繼續喋喋不休:“薄先生,其實你這人除了脾氣不好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我覺得淡雅不過是跟你賭氣。”
“哦?”
薄情側頭看看王願:“聽說你是學藝術的,怎麼整得跟心理醫生似的,我說找你看病了嗎?”
王願笑起來:“我的專業是藝術史,不過因為個人興趣,也涉獵了一點社會學和心理學。”
薄情立刻覺得刺耳:“跟我炫耀讀書多?”
“不多不多,薄先生這麼說,難道是自卑?”
王願傻乎乎地問了出來。
“笑話,我自卑什麼!”
薄情一副快要笑死的表情,心裡十分討厭這個猜得透人心的王願。
“薄先生或許是在淡雅面前,有些……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