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伸,直接將她那纖細的脖頸握在了掌心處,“北堂清歌,你膽敢耍本殿?”
喉嚨驟然收緊,北堂清歌就算是想要解釋什麼也說不出話來,她都快要在心裡詛咒死這個夙離殤了,怎麼會隨時隨地的發瘋呢?尤其是這瘋起來連個預兆都沒有,最可恨的是這家夥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掐自己的脖子啊!
兩手使勁的抓撓這夙離殤的兩只鐵臂,跟給他撓癢癢差不多,根本就動不了人家分毫。
北堂清歌極了,沒有辦法只能夠使出殺手鐧,右腿猛然聚集力量朝著夙離殤的胯下就狠狠的踹了過去。
對於在壓倒性勝利的北堂清歌,還能夠有如此奮力的一擊,夙離殤也是措不及防,為了自己的寶貝兒不被踢到,迅速地旋身一躲,卻在同時松開了北堂清歌的脖子。
得到自由呼吸的北堂清歌,一手揉著自己的被攥緊的脖子,貪婪的吸了兩口自由的空氣,這才警惕的看著在一旁的夙離殤,“夙離殤,你再發什麼瘋,契約書不是給你簽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要知道你可是既沒有出錢也沒有出力,單單是開了一下尊口就得到了三百萬兩銀子,要是我估計做夢都能夠笑醒了。”
夙離殤看到北堂清歌的神情不像是作假,不由得想起以前北堂清歌貪財的小性子,這契約書上面的條約,她估計是沒細看。
心中突然升起了想要逗弄她一番的心思,在北堂清歌的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契約書說道:“傾兒,你錯了,你要給我的不是三百萬兩銀子,而是整整七百萬兩銀子。”
“什麼七百萬兩銀子,咱們兩個在禦花園說好的,明明是你三我七的,怎麼可能是我給你七百萬兩銀子,夙離殤,你別逗了。”北堂清歌雖然這麼說,可是兩隻眼睛卻在眼前那張飄來飄去的契約書上,她總覺得那上面某一個地方的某一個字像是七這個大字,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她這一次不會是真的被夙離殤給坑了吧?
夙離殤在北堂清歌的矚目之下,淡定從容的將那張契約書收了起來說道:“傾兒,這可就由不得你了,白紙黑字寫著呢,你要是賴賬的話,俗話說的好,子債父償,本殿只能夠跟著你回定國公府,去找定國公要一個說法了。”
見到夙離殤這潑皮無賴的性子堪比街頭的地痞流氓,北堂清歌的火氣瞬間就飆升了。
“夙離殤,你敢騙我,這錢我是不會給你的。”北堂清歌言辭嚴厲的拒絕了。
“傾兒,可真是太讓本殿失望了,在禦花園的時候,本殿僅僅是想要分一半兒賭彩來慰勞一下我邊關的將士們,誰知道傾兒你心地善良,想要分給本殿七成,現在卻打了退堂鼓,你說要是讓邊境的將士們知道堂堂定國公的女兒,竟然為了區區的幾百萬兩銀子,讓邊關幾十萬的將士們寒了心,背負上苛待軍人、背棄誠信、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的小人名號,你覺得定國公是不是得氣瘋過去啊?”
夙離殤的語氣極淡,聲音也是輕飄飄的,好似蚊子嗡嗡似的,可是每一句話都硬生生的紮進了北堂清歌的耳朵裡,進入了她的心中。
“夙離殤,你夠狠!”
這家夥卑鄙到竟然拿邊關的將士們做藉口,要知道邊關的將士們是定國公最牽掛的存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說的最多的、聊的最多的,也是他和那些將士們戰場上廝殺的事情,在定國公的心中早就已經將他們當做了自己最親的人,乃至於是自己的兄弟。
她是定國公的女兒,於情於理,這錢她必須出,可是她的心中掏的不是很情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