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也因為出了他這麼一個忤逆不孝的兒子,怕得罪定國公和三皇子,幾乎是在得到訊息的第二日就已經和他斷絕了關系。
一時之間那個名滿天下的鎮北王府三公子,成為了眾矢之的。
這些年來照天門作惡太多,有無數的仇人,解散了照天門,沒有了依靠和底牌的他,光靠自己的力量能夠活到現在已屬不容易,不過並不代表自己就會救他。
公主沒有下令,自己也不能親自動手,拽著他的一隻腳朝著湖邊拖拉著走了過去。
當她費勁巴拉的拉著一個大活人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飛羽皇子和公主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完全忘記了她的存在,就好像她是一個多餘的似的。
啪的一聲,直接人扔到了一邊,就坐到了火堆旁,拿起剩下的一隻烤兔就往自己的嘴裡塞,既然木人管,那她何必去管呢。
吃飽喝足的北堂清歌一抬頭就看到流雪那氣狠狠的小模樣,無奈的搖搖頭,將倒好的茶水遞了過去關心的說道:“慢點兒吃,別嗆著”
突然遞到面前的茶杯,流雪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隨即滿心歡喜的接過來說道:“公主,謝謝你。”
“謝謝就不用了,一會兒你幫燕朗處理一下肩膀上的傷,我看過了他只是中了一種慢性的毒藥,暫時麻痺了神經,沒有什麼大礙的。”說完之後,直接就轉頭看向一旁的納蘭思歌討好的說道:“思歌哥哥,你做的烤魚真好吃,你除了會做烤魚之外,還會做什麼啊?”
“清歌妹妹,你想吃什麼?”納蘭思歌認真的看著北堂清歌問道。
“是不是我想吃什麼,你就會給我做什麼呢?”北堂清歌一眨不眨的盯著納蘭思歌,好像如此這般她就能夠吃到似的。
“只要你想。”納蘭思歌抬手為她理了理鬢邊淩亂的長發,眼中是滿滿寵溺的光芒。
拿著茶杯被直接忽略掉的流雪,看著眼前兄妹情深的這一幕,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被人無視到底是什麼感覺。
憤憤的將茶杯的水一飲而盡,看了一眼跟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的燕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辦事去了。
一切事情都完成之後,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在半空之中了,北堂清歌一行人也終於再一次的踏上了歸程,只不過這一次又多了一個人罷了。
“流雪,咱們這好像不是去夜北國的路啊?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北堂清歌掀開車簾看著那剛剛過去的路碑漫不盡心的問道。
這讓在流雪在馬車前揮鞭的手不禁狠狠地一抖,心下猜測道:“公主,不會是看會出什麼來了吧?知道自己在耍花招不成?”
“清歌,流雪走的這一條路比平時去夜北國的路稍遠一些,那是因為我們平時經過的那條淮河到了夏季河水就會暴漲,坐船的時候因為不熟悉路徑,很容易就會觸礁船毀人亡,我們走這邊雖然會比平時晚到七天的路程,不過卻成功的繞過了淮河的紅色警戒區。”
納蘭思歌雖然不知道流雪為何會帶他們走這邊,但是想必自有她的深意,這一路上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定然會不太平,繞遠路的話應該回更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