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弱水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著沈攸之,他怎麼知道,難道之前他就在營帳外偷聽……
完了……
“眼睛都紅了,真是可憐。”
“……”沈攸之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同情心了。
沈攸之笑了笑,最後說了一句:“女孩子就不要硬撐著了。”就轉身走開了。
白弱水愣在原地,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兩張面具都沒有掉,他是怎麼看出她不是男的。
蹲下來,望著那一條溪水,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樣,眼睛都不轉動一下。
“師父,你在看什麼啊,這水有什麼好看的?”
沒想到沈攸之離開沒有多久,陸雲就來了。
和她蹲在一起,看了一會流水潺潺的溪水,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就放棄了,直接問她。
白弱水有些愣地轉過頭來,在看清眼前的人是陸雲之後,又嘆了一口氣。
陸雲見白弱水如此反應,立馬跳了起來,將白弱水的手扭到後面,膝蓋就押上了白弱水的背部。
“你不是我師父,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師父?”
白弱水皺了皺眉:“你小子是想試藥了是嗎?”
此話一出,陸雲身子一顫,趕緊將白弱水放開。
“我靠,白弱水,你怎麼變成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了。”
陸雲找了一塊較近的大石頭坐下,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白弱水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那雙腿都已經麻了。
“腿麻了吧,後悔蹲那麼就裝憂桑了吧,你丫就是活該!”
陸雲叼著狗尾巴草說出這句話來,那小動作怎麼看怎麼欠。
白弱水嘴角抽搐了一下,笑意漸漸彌漫,緩了緩之後,腿好了不少。
走過去就將陸雲嘴裡的狗尾巴草猛地一扯:“少說風涼話,想被虐就直說,為師答應就是。”
陸雲嘖嘖咋舌,站起身來笑了:“現在這個樣子才像白弱水那禍害嘛,天雷都打不死的禍害。”
白弱水一聽,抬手就賞給他一個爆慄:“你這做徒弟的怎麼說話的。”
“實話實說唄。”陸雲白了她一眼。
眼神一轉,看了看那條小溪,又轉向白弱水問道:“化悲傷為食慾要不要試試看?”
白弱水看了看四周鬱郁蔥蔥的綠色,最後回了陸雲一個白眼:“連一個果子都發現,怎麼化悲傷為食慾……”
“吃魚不?”
白弱水點了點頭,然後盯著周圍唯一一條的小溪,這麼淺的地方能有什麼魚,有沒有魚苗她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