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施五這只老狐貍,蔣勇就顯得有些頭腦簡單了,確實更加容易下手。
說起正事,孔正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下官不但知道施五就是此次私徵徭役的主謀,而且還知道,李大人這幾日,全都白忙活了!”
白忙活?
這可不一定!
不過李文柏沒有解釋,主動給孔正表現的機會,好奇地問道:“這……孔大人怎麼知道?”
見李文柏表現的很疑惑,孔正心情很是舒暢,但正事還是要說的,“因為下官前幾日在和蔣勇飲酒時,曾聽其酒後醉話,提到了大人的名字,還信誓旦旦說‘姓李的絕對找不到那些賤民’。後來下官再追問,那貨已經爛醉如泥,嘴裡只是唸叨著地道……賤民……還有……”
說到這,孔正停了下來,故意賣了個關子。
“還有什麼,別賣關子了!”李文柏又氣又無奈地說道。
“還有縣衙的前捕頭,錢德興!”
“錢德興?”李文柏低著頭,醉意已經散了大半,喃喃道:“你不說,本官倒快忘了此人了!這錢德興,還留在交合縣?”
這錢德興自從找人殺錢楷妻子未遂後,便在交合消失了。畢竟李文柏與這錢德興有過舊怨,他不想在交合縣待也屬正常,想不到現在又冒出來了!
“不只是留在了交合,而且還在替施五賣命!”孔正說道:“聽那蔣勇的口氣,這錢德興,似乎對施五暗地裡的勾當,知道的還不少!至少這次私徵徭役之事,錢德興必定有參與!”
孔正故意打扮成這個窮酸樣,趁著夜色跑到縣衙,肯定不是提一提錢德興這個人。
李文柏清楚,孔正是想他能以錢德興為突破口。畢竟他們倆在這裡說再多,也只是個人猜想,不足以作為抓捕施五等人的證據。
只有抓住了錢德興,才算是把住了施五的命門!
“沒想到這孔正還有兩下子!看來當初讓他當這個間諜,還真沒選錯人!”李文柏不禁暗自慶幸當初自己的決定。
他正愁著給將來施五定罪還缺個認證呢,這不,剛有了睏意便有人送來了枕頭!
想到這,李文柏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朝著孔正施了一禮,正色道:“本官,替交合百姓,謝過孔禦史了!”
孔正忙站了起來,回了一禮,“都是為民除害,為官者分內之事,沒什麼謝不謝的。”遲疑了一下,又問道:“只是不知,李大人這幾日行動失敗後,接下來有何計劃?”
李文柏笑了笑,眼中泛起了一絲得意,反問道:“孔大人怎麼就確定,本官這幾日毫無所獲呢?”
“李大人的意思是……”
李文柏擺了擺手,一臉神秘,“明日一早本官要升堂,有一出好戲要上演,孔大人不妨也一起來瞧瞧。”
見李文柏說的神神秘秘的,孔正也不好多問,只好拱了拱手,“既然大人心中早有謀斷,那明日一早,就看大人的了。”
告辭後,孔正重新戴上了粗布帽子,一張破布遮住了大半張臉,匆匆離開衙門,隱入了濃濃的風雪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李文柏讓廚房準備了一桌的好菜,又讓李成到酒樓買了兩壇子梨花陳釀,只等著陳一志來赴宴。
陳一志本來還奇怪,一般人請人赴宴,都是中午或者晚上,李文柏倒好,大清早的把人請到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