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道：“最好的生意，應該像收稅一樣。你賺錢了，你就給我交錢；你不賺錢，你至少也應該交消費稅。這是電商廣告的邏輯。社交廣告可就不一樣了，這是一種展臺型的流量模式，有很大的不穩定性。”
“我就說吧，你早就懂這個道理！”
馬老闆笑哈哈。
周不器很誠實的說：“也不是我想到的，是我的一個高管。我在收購Snapchat的時候，跟這款產品的創始人斯皮格爾聊過不少，他的確對社交產品的商業模式提出過許多的疑慮。”
馬老闆道：“現在是移動網際網路的爆發階段，創業者一批又一批的前仆後繼，還有許許多多的國內外大資本都在進場支援。這種形勢下，搜尋廣告、社交廣告這種都可以賺很多錢。其實你們賺的大部分錢，都是那些創業公司、中小企業推廣App的營銷費。”
周不器“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在這一點上，國內外都差不多。
社交產品的利潤，主要就是來自流量廣告。而這些流量廣告，大部分都是要為其他的那些App做推廣，去做推廣費，費用在越來越高，甚至為一款App推廣出來了一位新使用者，可以收費10美元、20美元。
越來越貴的流量費，主要就是來自這些App的推廣。
其實，賺的就是投資人的錢，是那些創業公司、中小公司不斷從投資人那裡募集到的資金。
一旦投資人不投資了。
不僅是這些創業公司、中小公司會清盤式的減少了，哪怕是行業巨頭也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馬老闆接著說：“現在是移動網際網路的成長階段，還遠沒到高峰期。可是，如果過了波峰，開始下行了，行業投資在縮小，社交廣告的危機也就來了。”
“嗯。”
周不器點了點頭。
馬老闆看他平靜，就有些奇怪，“你一點都不擔心？”
周不器道：“車到山前必有路。”
馬老闆哼道：“我看你是早就有了應對的辦法吧？！”
“什麼意思？”
周不器不解的看他。
馬老闆語氣不善的說：“相比於社交廣告的不穩定性，電商廣告才能創造更穩定的現金流。晴天的時候才蓋房子。現在就是社交行業的晴天，就是你蓋房子的時候！”
周不器哈哈一笑，“我蓋啥房子了？”
“還用我說？”
“你指的是國內業務還是海外業務？”
“靠！”
馬老闆感覺他在埋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