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個年輕女孩的一番溝通，周不器可以說是準確的抓住了外包行業存在的一種心態。
當由於學歷背景或工作履歷優秀而志得意滿的打工人，掉入“外包職場”的江湖，就幾乎不可避免地要經歷一輪自信心和自我認知與定位的打破與重組。
這當然很值得同情。
相信向書文這樣的年輕人不是一個，一定有著許許多多類似的故事在重複的上演。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巨大差距，很多時候講是講不明白的，只有“南牆”能讓他們明白。
可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寶貴的財富。
失敗並不可怕。
可怕是的是陷入到失敗中自甘墮落了，就一輩子也掙脫不出來。
很顯然，向書文並沒有氣餒。
她沒認輸，她還在努力！
她想要去奪回原本應該屬於她的職場位置，哪怕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最底層的員工，只要轉正了，也是她在職場道路上從失敗的漩渦裡走出來去迎接新生的一個重要轉折！
而一旦她轉正了，她的狀態和心態都調整回來了，跟其他的正式員工一樣了，她過去的這一段撞南牆的經歷，就會成為她未來在職場中奮鬥的重要保障。
她知道絕望的滋味。
她知道撞南牆的痛苦。
她可以比其他人對現實有更透徹的認識，她更加的腳踏實地，這可以讓她變得更有潛力。
周不器就勉勵道：“其實，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是考試製，而是選拔制。”
“啊？”
向書文微微一怔，顯然不能理解大老闆的意思。
周不器道：“你面試找工作也好，你努力工作做績效、拼業績想晉升也好，其實都是考試。只要考試達標，你就合格了，你就透過了。其實是簡單的。”
向書文臉色發白，“對我來說，已經很難了。”
周不器笑道：“自信點，我知道你可以。南開大學的高材生，這點小事對你來說有什麼難的？”
“嗯！”
向書文咬咬嘴唇，知道大老闆是在鼓勵自己。
周不器接著說：“可是，考試只是最底層的邏輯，真正決定你是誰的是選拔制。什麼是選拔？就是所有人都透過考試了，在這些所有透過考試的人裡，只有一兩個可以入選的名額，這就是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