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還是第一次參加戛納電影節,很喜歡這裡的電影氛圍。
他本身就是個電影迷。
在這麼濃郁的電影氣氛下,就好像整個人脫離了物質人生,昇華到了精神世界裡千里眺望、萬里遨遊。
這次參展的優秀影片太多了。
比如波蘭斯基的《穿皮裘的維納斯》,是枝裕和的《如父如子》,以及之前來看過的國產電影《天註定》。
法國是印象派電影、先鋒派電影的發源地,這也影響了電影節的宗旨……簡而言之,就是這裡的片子都有著很大沖破世俗倫理的“禁片”色彩。
來到了戛納,周不器經過許多人的推薦,又看了一部禁片級的電影《阿黛爾的生活》。
看了沒一會兒,就如痴如醉了。
哎呀!
真好看呀!
女主和女主談戀愛,還有大尺度的床戲,真是夠前衛、夠先鋒。
主題也很深刻,就是教育年輕人們,在年輕的時候不要著急奮鬥不要著急為以後的人生考慮,甚至不要著急談戀愛。
想談戀愛可以,先確定好你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然後再談戀愛,別被世俗的說法給綁架了,戀愛可以有多種形式,不一定就只有男女之間才能戀愛。
寧雅嫻在他旁邊,就很不認同,“這種電影真應該限制播放,帶壞了小孩子,破壞了社會風氣。”
周不器點了點頭,“不過電影確實是好電影,這主題可比我前天看的賈科長的《天註定》深刻多了。”
“《生命簽證》呢?”
“不如這個。”
“啊?”
“要是在奧斯卡,肯定是《生命簽證》更受歡迎。這裡是戛納,更在乎的是先鋒主義和自由主義。”
周不器在好萊塢混久了,自然也算是半個行內人了。
這些都是基本常識了。
奧斯卡是一場電影頒獎的大秀,一場大秀的廣告費就能賣出2億美元,外加轉播費、贊助費和門票收入,這其實是一次商業活動。
面向的是大眾影迷。
這評選的是大眾認知下的最佳電影。
戛納電影節來的基本都是全世界的電影行業從業者以及資深影迷,專業化更強。這不是面向大眾的獎項,面向的是行業,不僅對藝術有更高的要求,對電影技法的要求也更高,要有著一種打破常規能夠給電影未來發展提供新思路的創新精神。
寧雅嫻小聲的問:“那怎麼辦?還能獲獎嗎?”
周不器想了一下,“差不多吧,評委大部分都是自己人。”
“啊?”
寧雅嫻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