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彎路。”常想結結巴巴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他哪裡想得到事情會是這樣!
“只有新手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常先生,您作為一個在田家工作了二十年的保鏢,說回家繞了遠路,不合適吧。”
常想震驚得愣在了原地,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和田敬明自以為演的十分完美的戲,竟然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內就被柳相戳穿了。他本想補救幾句話,把這事搪塞過去。但是聽到柳相這番頭頭是道的分析,無論如何解釋肯定是瞞不過他了。思考片刻決定不再裝下去。
“你是怎麼發現的?”常想問柳相,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燃抽上。
“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大家都著急著要找田敬明的下落。雖然所有人都十分心急,但是還沒有人往被綁架失蹤的方面想。”柳相退後一小步,以免二手菸嗆到自己,“可是你不一樣了,你不僅是這群人裡面最冷靜的一個,還是第一個說出要報警的人。你怎麼就這麼輕易認定了田老闆是遭遇不測了呢?”
常想聽罷,點頭笑了一下:“我是做保鏢的人,遇到老闆失蹤,有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吧?”
“我還沒說完呢。”柳相接著把話說了下去:“雖然說整體上你的演技還算不錯,但是你的小動作出賣了你。在病房裡,你下意識地站在了獨立衛生間門口,而且從肢體語言不難判斷,你很緊張,害怕有人檢視衛生間內部。既然田老闆的床鋪如此整齊,被人擄走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只有一個說法說得通,那就是他自己藏起來了。而你,作為一個老部下,是在配合他演戲。”
常想吐掉菸頭,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手說:“人不可相貌,柳先生分析得十分到位,佩服佩服。”
柳相接受了對方的讚賞。其實單憑以上他自己根據在病房裡看到的現象所推理的,不一定就能得出田敬明在演戲的結論,這還得歸功於他的讀心能力。
“既然柳先生都知道了實情,那麼請您一定不要告訴小姐。我怕這會破壞老闆和小姐之間的父女感情啊。”
嗯?不要告訴田悅?柳相聽到這裡,一個賤兮兮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嘿嘿,賺雙份錢的好機會來了!
“冒昧問一句,常先生您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啊?”柳相答非所問到。
“啊?我一個月工資?”常想明顯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題外話弄昏了頭,不明所以地回答他:“剛工作的時候也就那麼一兩萬。我們老闆人好,現在已經給我提到小十萬塊錢了。”
“那好啊!只要常先生把您這個月的工資四六分,我六......不不不,我四,您六,我就不把這事告訴田悅。您看怎麼樣啊?”柳相搓著手,眼睛都要變成元寶形了。
“這...好吧,我同意。還請柳先生千萬不要向小姐洩露此事啊。”常想無可奈何,只能答應柳相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