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悅好不容易聰明一回,一想到這層越說越氣。柳相還來不及誇她,沒想到這位大小姐又衝動起來,朝著駕駛座上的保鏢大喊:“快!現在就回市局!我要讓警察去逮捕馬見翔!他就是害我爸爸的嫌疑人!”
“馬見翔只是有嫌疑!”柳相趕忙叫停她,“現在先回家,要等鑑定結果出來才能下結論!不然,你這是惡意汙衊,也要被拘留的!”
田悅一臉不高興,但還是聽了柳相的話。
一旁的柳相卻並沒有多麼高興起來。雖說接助警察調查古董真假,確實能為他查清楚田敬明下落提供有用線索,可即使結果出來,那人又指認了馬見翔,也不定就說明馬見翔就是此案真兇。這樁樁件件裡有一定他看不懂的,如果真是馬見翔對田敬明下了厭勝之術以求上位,他何必又多此一舉在田敬明失蹤後來到田悅面前招搖過市,白白增加自己的嫌疑?如果不是馬見翔做的,那麼,又會有誰在暗算田敬明?他的目的又會是什麼?
之後柳相眉頭緊鎖著,沉默了一路不再說話。直到轎車順利抵達田宅,暴脾氣的大小姐插著腰蠻橫地把他趕下車來。
“我說你怎麼跟了我一路!早知道半路把你丟下車了!”田悅還在氣頭上,對著柳相毫不客氣地說到。
“我不是要給你解釋清楚嘛,沒想到就順勢到了你家咯。”柳相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又伸手指了指頭頂上的晚霞,“田大小姐啊,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是吧。要不......您大人有大量,就收留小的在這過一夜?反正......”
柳相趕緊把後邊一句“你家這麼大有的是空房”咽回去,田悅要是聽見了搞不好又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毒打。
“反正什麼?”田悅雙手抱在胸前,用眼神示意保鏢把車停回車庫。不過她又轉念一想,倒是想到了一個趕走柳相的好主意:“行吧。我同意你留宿我家。但是,前提是你得先把這一晚的住宿費給付了。”
柳相一開始聽見田悅說同意,已經開始對田氏莊園的豪華內部裝潢想入非非了。結果大小姐來了一句“要先付錢”,柳財迷這就有點不樂意了。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多少錢?”
田悅挑眉一笑,左手手掌攤開向上,做了一個要錢的手勢伸到柳相面前:“不多不少,剛好三十萬。”
三十萬!!!柳相心裡那是一百個不同意。今天好不容易轉到的老婆本,就住一個晚上沒了?資本家的女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樣的撈人錢財!
“怎麼,不同意啊?”田悅接著說道,“那行啊,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為難你了。可惜啊,今晚某人說不準要留宿街頭了呢。”
柳相聽著田悅這說話的語調格外耳熟,心想這可不是半天前他討要加錢時的語氣嗎?
田悅見柳相沒有反應,預設了這摳門鬼是不肯花錢了,便徑直走進了自家大門。